那受傷之人,正是被神狗咬斷手臂之人,是一名高手,也是一派之主。
神狗張牙舞爪,意猶未盡,還想再去來一口,被棺無材製止住,人家都這樣了,再弄未免有點不道德。
高手單臂撐地,還有一條腿被棺屍斬斷,已經痛的麻木,眼神怨恨的看著棺無材,恨之入骨。
棺無材輕輕的走到他身邊,說,“我放過你,能不能走出這片苗域得看你的命硬不硬,命應該很硬,流這麼多血都沒暈死。那麼,走出之後,告訴你家主子,不日之後,定是登門造訪!”
話到最後鏗鏘有力,藐視一切,而後,拂袖而去,棺屍再一次融化在空氣之中。
好似有一股陰森森的氣體在跟隨著他,高手緊咬牙齒,憤怒和仇恨充斥了雙眼,貴為高手多年,何曾落得此般下落!
……
臨近那廝苗寨,棺無材停了下來,眉頭縮了起來,感覺到一股陰氣在慢慢向前方的古道靠來。
此時,已近黃昏,神狗也不知跑向了何方,總是神出鬼沒的,可能是悶了一年,也該找些小動物發發威。
棺無材別出了血王匕,此等陰氣非同尋常,看了看四周,揮手一略,棺屍由空氣轉幻,顯現。
之後,盡數化進了棺無材的身體之中,融入血液,徹底的隱藏。
而他的身體,也是接近冰點,但自己無濟於事。
猛的騰空一躍,在一棵大樹上隱匿了起來,悄悄的觀察四周。
良久。
靈敏的耳朵動了動,聽聞很遠處傳來了聲音,好像是鈴鐺聲,還伴有人聲,不是太清楚。
終於,傳來了清晰的聲音。
“屍殼絆義,生人莫近。翻山越嶺,夜不歸宿……”
人聲一落,接著響起了鈴鐺咣啷啷的聲音,很有節奏感。
棺無材心中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個趕屍客。
隻見入眼的古道處,出現了一名身穿異袍的陰陽靈異者,背著行囊,風塵仆仆,骨子裏的陽剛之義。
後麵,跟著數具屍體,麵貌不可見,屍體一步一步的跳動著,跳屍不假。
那股不尋常的陰氣就是這數具跳屍聚集發出,棺無材有些擔心這趕屍客,他不可能沒有發現這不同尋常的陰氣,跳屍恐有異變。
趕屍客到來之時,棺無材從樹上跳了下來,趕屍客一驚,如臨大敵,停了下來。
“何人!”
不經意間,他拿出了背上的挎劍。
棺無材一抱拳,笑道,“道友莫怪,我觀這有些異常,所以隱匿了起來。”
趕屍客鬆了一口氣,要說武藝,趕屍客並不要多高,其靈異之術能夠趕屍便可。
他說,“道友,我自各地所托,把這些執念之人送還各家。”
棺無材點了點頭,對那些屍體扣拜數下,規矩他懂,也不需知曉各自之名,道友相稱便可。
“道友,你可知這些跳屍有些異常?”
趕屍客點了點頭,但又說,“下一站再整頓一下,多有不便。”
原來如此。棺無材心中嘀咕,好心的說,“這苗疆之域的下一站甚遠,恐有不及,不如,送些符紙給道友鎮壓如何?”
“哦~”趕屍客沉冗一聲,“再謝不過!”他作揖。
棺無材立即從包袱中拿出了些棺符,暗自加持了下,符紋刻在了其上,威力極大。而符紙也變得晶瑩剔透起來。
趕屍客一看,心中駭然,瞬間變得恭敬不已,“天師在上,受我等一拜!”
剛要跪下,棺無材立即攔住了他,“無妨,好生行路,莫要壞了這些屍體!”
“是是……”趕屍客點頭不已,絲毫不敢怠慢。
棺無材最後離去,趕屍客怔怔的看著那個至高無上的背影,好像無限的向往。
那廝苗寨,說熟悉不熟悉,講陌生確實陌生。
他站在街道上,看著來來回回的苗民,心下感歎,人變了,地未變,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嘿,你知道嗎,紫家又出事了!”
忽然,旁邊的商販和擺小攤的聊了起來,小攤一愣,“又發生什麼事了,記得上次紫家都讓人給霸占了,這次又怎麼了?”
商販得意一笑,“這你就不知道了,我一個老表在如今的紫家做事,內幕重磅消息,辰家明天將要迎娶紫家千金,哦,不,現在應該不叫千金了,消息很隱秘的……”
棺無材心神一震,立即抓住了這名商販,爆喝道,“紫家怎麼了!”
路人停了下來,小攤眼看有些不對勁,準備開溜。商販受痛,驚恐道,“你……你是什麼人,敢在辰家的地盤上鬧事!”
“我再問一次,紫家怎麼了!!”
棺無材憤怒了,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氣勢,青筋凸起,好像棺屍要破體而出。
……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棺無材總算了解了個透徹,愣在了原地,商販趁機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