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章、白衣公子王景修(1 / 1)

陌生的莊子裏。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帶著幾分親和,“姑娘怎會被魔教中人擄走?還差點落到了風清月手中?”

什麼魔教正道項晚溪沒多大感覺,尤其是見多了熱血正義的魔教人,以及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魔教正道這幾個字更是無感,倒是風清月這三個字聽大王子提過,同樣與白若晴有著不清不白的關係。

她看向白衣男子,他眼底是純然的關心,叫她“姑娘”,看樣子不認識白若晴。

項晚溪鬆了口氣,總算遇上個正常的。

“他們認錯了人,我似乎和哪個了不起的大人物長得像,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遇到,謝謝你救了我!”她三兩句解釋了前因後果,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懂。她更好奇的是對方為什麼要救自己,救援的時間可控製得剛剛好,說早有預謀也不足為怪。

“客氣,我與風清月有舊怨,救你也是順便而為!”男子笑得更加無害。

似乎冤枉了人家呢!項晚溪有些不自在,起身要告辭,“還沒有多謝公子搭救之恩!”

想不到她居然也有份來一場英雄救美。

不過她可沒想過要以身相許什麼的。

男子無視她的去意,閑適的搭話,態度十分溫和,並不叫人反感,“再下王景修,還不知姑娘芳名?”

連日來被錯認的憋屈,喚起她心中的自尊,於是很鄭重的自我介紹,“我叫項晚溪!”

王景修微微一笑,似乎很感興趣,“是什麼樣的三個字?”

“項是望其項背的項,晚是傍晚的晚,溪是溪水的溪。”

“好名字!”

項晚溪不知怎麼接話,她習慣性的想要嗬嗬,又覺得不禮貌,尷尬之餘不由再提告辭之事,“王公子大恩,再下沒齒難忘,隻因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辭。”

王景修這次倒沒無視她的去意,反而貼心不已,“晚溪姑娘剛醒,想必肚子餓了,我叫廚房燉了粥,姑娘趁熱喝點,之後再上路不遲。”

真是叫人不好意思拒絕啊,但項晚溪就是拒絕了,雖然肚子確實餓了,雖然對方也確實沒必要害她,不然在她昏迷的那段時間就得手了,可她就是心生警惕。

她總覺得王景修對她太過殷勤,事出反常必有妖,雖然他看起來很無害,可誰叫往往越是無害的人越是心思險惡。?

原諒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若是他日有機會證實他是好人,一定會向他賠禮道歉並對人家好點。

反正她也沒想過從他那裏謀求什麼,所謂無欲則剛,她還真沒什麼顧忌。

她決意離開,王景修也不好強留。

直到王景修真的離開,項晚溪才算是鬆口氣,最近經曆的一眾瘋子讓她幾乎草木皆兵。

四下無人,她忙將頭發弄得亂糟糟的,又將外衣放在地上搓揉踩,確定又破又爛了才穿上身,順便就著地上的灰塵在臉上抹了幾把。

一路平安的到了鎮上,她鬆了口氣,開始尋找藥鋪。

小鎮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落英鎮,時值四月,比起風清月的山莊精心修飾設計的精致完美,這裏的花草更為淩亂自然,家家戶戶門前一兩棵老槐樹,枝繁葉茂,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平添了幾分古樸。

這個時節槐樹上開著燦爛的白花,一串串,在地上投下斑駁的樹影,清風徐動,樹影搖曳,清香彌漫著整個小鎮。

不止如此,家家戶戶門前的空地上栽種的薔薇,映山紅,這會兒也開出一朵朵紅花,不多,卻十分別致,在歲月悠遠的氛圍下又多出了幾分活潑。

項晚溪看著喜歡。在一處最老的槐樹旁找到一家叫利民的藥鋪。

約莫是她這一身打扮,掌櫃自發的將她歸為乞丐,從抽屜裏摸出五個銅板遞給她,語氣十分不善,“店裏的生意不好,多的沒有!”

瞧著掌櫃陰沉的臉,項晚溪有點想笑,所謂麵惡心善約莫就是指這類人,她從銅板上移開目光,解釋道,“我是來抓藥的!”

“藥方呢!”掌櫃將銅板放在櫃台上,看著她。

“藥方我記下來了!”她開始說需要的藥材用量。

說完她羞澀的笑了笑,“我沒有銀子,可不可以讓我在藥鋪做幾天工抵藥費?我會看病紮針,洗衣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