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站起來去沙發休息一下,突然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我掏出手機,上麵寫著“我仙兒”。
我接起電話:“喂?”
電話那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培培,你幹嘛去啦?你平時不是不出門的嘛?怎麼家裏沒人啊?我在你家門口敲了半天,你跑哪玩去啦?”
信息量太大了,一時我也回答不上來,就有點支支吾吾的:“呃,那個…我沒在家。”
她不耐煩的說:“廢話,我當然知道你沒在家。”
我組織了一下語言:“咳,那個,我在錄音棚給維光幫忙呢,你怎麼去家裏找我沒提前打個電話呢?”
她說:“我以為你在家啊,平時不都在家的嘛。哎呀,是這樣的,我那個場子老板說讓我換換歌,我這不找你來給我做幾個伴奏嘛。”
我聽明白了她意思,就問她:“啊,伴奏沒問題,什麼歌?什麼風格的?”
她說:“就是串燒,幫我混個Dj慢搖的就行。”
我笑了笑,說:“那個曲風……叫EDM,Dj是一種職業,還有那個慢搖……隻是EDM的一種。你現在是跟土嗨呆久了開始發黴了怎麼著?”
我這話說的太直自己也有點尷尬,不知道我仙兒會不會生氣。
聽我說完,她辯解道:“OK,大神我說不過你,但是不管怎麼樣你不也聽懂了,就不要糾正我啦。那現在怎麼辦?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是在這等還是?”
我轉了轉眼珠,看看阿哲和阿邦,然後捂著手機送話器的位置,用氣聲對他們倆說:“我可以讓我朋友來這找我嗎?”
阿邦沒理我,阿哲端了端肩膀,兩手一攤,表示無所謂。
我這才對著電話說:“那你過來錄音棚找我吧,地址是………”
說完,我們相互saygoodbye,然後掛斷了電話。
來電話的是我的“類閨蜜”(類似於閨蜜)——仙兒,本名叫劉仙兒,夜場歌手一枚,有個明星夢,還有個做記者的男朋友,之所以說是類閨蜜,是因為她跟我的關係有點一頭熱。
我這人有了艾兒以後挺孤僻的,不愛摻合朋友之間的那些各種理由產生的聚會和各種莫名其妙主題的party,所以多半都是她找弄伴奏什麼的,我幾乎不找她“玩耍”,反正我自己也不“玩耍”。
我把手機隨手放在工作台上,沒有和阿邦阿哲交流,而是直接過去沙發那邊,坐在轉角的“貴妃榻”上麵,拿過來一個抱枕,悠閑地躺下下去,閉目養神。
我聽見旁邊那兩個突然都沒了聲音,便說:“我不是睡覺,我隻是覺得剛才那歌的編曲有點問題,在思考怎麼改能更有感覺,你們倆繼續,沒關係的。”
話音剛落,就聽見皮沙發的摩擦聲,然後阿邦說:“嗨,早說啊,害我和哲哥裝了會兒啞巴。來,哥你吃點這個,味道很淡,不傷嗓子。”
然後阿哲在一旁說:“你覺得哪裏不好聽了?”
我睜開眼,做起來,然後盤著腿坐著說:“就是B段之前的那段間奏,總感覺跟歌詞的意思不太一樣,也可能是每個人對音樂的感覺不一樣?你覺得呢?”
他回想了一下,然後哼唱起來,每一會兒他說:“我感覺也有點,間奏的旋律線好像隻是在秀樂器,你想好怎麼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