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手的方向看去,是阿哲。
他卻盯著阿邦,然後嚴肅的說:“她不喝酒。”
阿邦滿臉疑惑,慢慢縮回伸過來的醒酒器,然後又伸向阿哲,眉飛色舞的說:“好吧,反正一會要有個人開車的,那她不喝你喝點吧。”
說著已將酒倒入阿哲的杯子裏。阿哲這才將蓋在我杯子上的手收回。
我想了想,估計他是怕我喝完酒把他不是貞德的事情說漏了,所以才不想讓我喝酒吧,想想前幾天還在他麵前喝多過,甚至都喝斷片了,估計自己酒後一定很可怕所以今天才被禁酒了。
想到這裏,我起身去酒櫃裏拿了瓶飲料,又回到座位上,自顧自的打開倒在杯子裏。
然後仙兒舉起杯子,熱情洋溢,一副東道主的神情說:“來吧,我們來喝一杯,慶祝我們初次相識,也慶祝能在這樣獨特的環境中吃飯,我先幹為敬。”
說著,她一口喝光了剛才阿邦倒給她的紅酒。
然後我們三個才遲鈍的舉起杯子,我抿了一口杯中的飲料,阿哲品了一口酒,阿邦見仙兒喝光了,自己也一飲而盡。
然後空著被子對仙兒傻笑。
我開始對著桌上的美味動心思,隻微微聽到身邊的阿哲輕輕的念叨了一句:“浪費。”我猜,我哥的酒一定不便宜,不然阿哲怎麼會這麼說。
我怕被對麵兩個“酒桶”聽到,就趕緊找話題:“啊,那個,好了,酒也喝了,先嚐嚐我濤哥的手藝吧,這些菜基本上我都吃過,每一樣都是我喜歡的,你們也來試試。”
這才將大家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餐桌上,大家開始吃起來。一邊吃,阿邦和仙兒一邊叫好,還封了我哥一個“廚神”。
我用手機把桌上的玲琅滿目拍下來,發了朋友圈,並附言“濤哥已被封為廚神”。發完我就關掉手機放在一旁。
這時阿哲伸手將我的手機拿了過去,然後在我的微信頁麵看了一會,我的手機沒有密碼,我不知道怎麼,也沒有上前阻止,就那麼看著他看著我的手機。
與此同時,對麵那兩位正推杯換盞,喝的興起。
不一會他把手機放回了剛才的位置,然後拿出他自己的手機,擺弄了一會,又放回去。這時我的手機響起了微信提示音,我皺著眉看著阿哲,摸起了手機。
我看到是貞德的微信消息,更是奇怪,又抬頭看了看阿哲,隻見他直視前方,品著酒,揚著嘴角在那邊偷笑。
看來隻有打開微信,想看個究竟了。
聯係人名字備注——貞德A哲——“搞不清楚我是誰,算不算蠢?”
我翻看了下聊天記錄,想起來這是他今天上午他沒回我的信息。
在我看手機的時候,阿哲瞄了一眼,然後被我察覺,我抬頭看他的時候,他隻是正了正身,抿著嘴繼續在那邊偷笑。這時我心裏其實有一半是開心甚至狂喜的,畢竟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坐在自己喜歡的人身邊“撩”微信的。
我嘟起嘴翻了個白眼,然後低頭默默的看著備注在微信上的名字,心裏一遍遍默念,貞德A哲,明明貞德的諧音就是真的,為什麼我之前沒有在意,如果早發現,是不是就不會在他麵前那麼肆無忌憚的講心事,還撒了歡的喝酒,想想都有夠丟人的了。
自己偷偷歎了口氣,又開始應付阿邦和仙兒的無聊話題,心不在焉的填飽了肚子。
就這樣,時間偷偷地過去了很久,直到自己一身疲憊才發現已經十點多了。
再看對麵那兩個也都喝的麵紅耳赤,講話也已經含糊不清了。我問身邊的阿哲:“累嗎?”
他用方巾擦了擦嘴,一副酒足飯飽的樣子,看起來心情很好,對我說:“還好,你呢?”
我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隻是端端肩膀歎了口氣。
阿哲似乎看出了我的疲憊,就開始對阿邦說:“邦爺,差不多行了,別見著動人(凍人)的姑娘就往死裏灌人家。”
阿邦吃力的抬著眼皮看著阿哲,用含糊不清的口齒,慢慢吞吞的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我——邦呼?”
仙兒這會兒看著也迷迷糊糊的,不過按理說她混夜場的酒量不應該跟阿邦一個檔次的,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也喝多了。她忽然伸手拍了一下阿邦的肩膀,力道有些過猛,差點把阿邦拍到桌子上,然後也用跟阿邦一樣的狀態說:“你——小子,會說話,姐喜歡你——這性格的,接著喝,來!”
說完,仙兒又舉起酒杯,阿邦也隨後拿起酒杯,這會我才發現,這二人已經不知不覺換上了白酒,難怪看著跟兩個鍾擺似得,都在哪搖晃不停。
這時候阿哲站起身來,上前搶走了阿邦的酒杯,然後帶著一臉僵硬的笑容說:“好了,很晚了,不要喝了。”
我本來也是想勸勸仙兒的,可是我剛把目光移到仙兒身上,隻見她一鬆手,杯子落在了桌上,然後她整個人趴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