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嶇,又是雜草灌木叢生,對於普通爬山人來說非常難走,但對於蕭凡這種從小練功的殺手來說,就不是什麼難題了。
以往執行任務的時候,經常會需要在這樣的環境中潛行藏身,以蕭凡的實力,完全可以在這山路之中做到穿梭自如,健步如飛。
但這一次心境不同,沒有刺殺目標,不需要時刻警惕、隱蔽行蹤,所以蕭凡走的很隨意,停停走走,前行的比較緩慢,不時還會駐足觀景,完全是一副遊山玩水的樣子。
蕭凡撥開麵前的幾個攔路樹枝,探出身來,向著前邊的地上仔細的搜索了一下,才又找到被雜草遮蔽的山路。
“這山路斷斷續續地,應該沒什麼人常來,怎麼會把道觀建在這裏?”蕭凡看著蜿蜒的山中小徑,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道。
說完,他抬頭看了看四周,像是在尋找什麼,不一會他的目光就落在了一棵不高的小樹上。
蕭凡看著小樹微微一笑,突然抬手一甩,一柄飛刀從袖口猛然飛出,似白光一閃,從小樹的枝葉下穿行而過。飛刀穿過小樹後,又向前飛了一段,緊接著詭異的劃了一道弧線,向回一折,又飛了回來。
飛刀剛一擲出的時候,蕭凡的身形也立刻動了起來,快若虛影,兩步騰挪,就閃到樹下。
隻見其一撩蔽膝,接住了樹上掉下來的幾個東西,然後左手一籠,右手一抬,又收回了堪堪折返而歸的飛刀。
霎那間的行為,卻是幹淨利落、行雲流暢,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這便是蕭凡苦修習武多年所展露出的一絲實力。
蕭凡拽著衣服,走到了一個光滑的大石頭前,甩袖打了打塵土,便坐了下來。
在大腿上攤開拎著的衣角,露出剛剛接住的東西,原來是幾個野果。蕭凡撿了一個大個的,在前胸上擦了一擦,便一口咬了下去。
兩個野果下肚,蕭凡將剩下了收了起來,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青銅壺,拔出壺塞喝了幾口水後,又將塞子塞了回去,把銅壺攤在手中端詳了起來。
此壺小巧精致,通體雕刻著似花般的紋路。一般的青銅器紋路大多粗糙不堪,但此壺的紋路卻纖細流暢,沒有一絲的不妥,顯然當初製器者對它費盡心思,精心雕琢。
壺的一側用古篆文刻著“混沌”二字,字麵略微有些發黑,似乎存世已久。壺身另一側的中心處,則鑲著一個刻有陰陽兩級圖案的小圓盤,圓盤可以轉動,進行陰陽兩麵的轉換。
這個銅壺是蕭凡的貼身之物,自他記事起,便一直在帶在他身邊。因為蕭凡很小便被幹爹收養,對於被收養之前的事記憶中非常的模糊,隻有一些斷斷續續的片段而已,這些片段中完全沒有出現過此壺。所以這壺到底什麼來曆,自己又是怎麼得到的,他也不是很清楚。
蕭凡一直覺得這壺如此精致,似乎年代也頗為久遠,來曆肯定不凡,曾經也通過不少的途徑去查尋過,結果竟然無一人能看出此壺的來曆,最終依舊是毫無頭緒。
但這樣的結果卻更加讓他好奇了,既然旁人幫不上忙,他就自己動手研究了起來,起初倒也有個不小發現,就是若是將壺調成陽麵,把水灌入壺中,片刻之後再倒出來,則水會變得異常的香甜可口,沁人心脾,喝了以後會讓人又一種說不出的舒坦感覺。但若調成陰麵,則倒出的水,漆黑如墨,渾濁不堪,散發著一股奇臭,讓人聞之欲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