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都城的邊緣,此刻也隻能稱之為邊緣了,因為大部分的城牆已經倒塌了。
很多人圍在了這裏,他們大多都是從附近村鎮趕來的。還有一些則是外地前往四都城辦事做買賣什麼的,這些人要麼是剛剛趕到,要麼是前幾日便到了,但是因為城內封城,進不去,隻能歇在城外的。
人群中,有人哭天喊地,緬懷城中喪命的親友;有人喜於言表,慶幸自己躲過一劫;有人目瞪口呆地環看都城廢墟;有人唾沫橫飛地向其他人演說著那場奇異的血雨。
但是絕大數人隻是在邊緣圍觀,不敢進城,隻有極個別人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鼓足勇氣,闖了進去。畢竟這城毀的太奇怪了,誰也不敢打包票說,那血雨不會再下一場。貿貿然闖進去了,在突然冒出個其他什麼天災,把小命丟進去了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當蕭凡和蘇甜兒從廢墟中走出來,穿過人群的時候,不但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也給了一部分猶豫不決之人增添了一份鼓勵。
當兩人的身影走遠以後,又有幾個人一跺腳,一咬牙,闖進了廢墟之中。
一炷香的時間後,四都城廢墟的上空兩道白芒一閃而過,落在了一處倒塌的房屋之上,顯露出了兩個人來。
這兩人一大一小,小的是一位約有七八歲的女童,另外一個大的,是一位約有十三四歲的白衣少女,她們正是先前在皇家園林裏出現過的雲清宗門人。
“怎麼會這樣?!我們才剛離開了兩日,這裏怎麼會變成這般模樣?!”白衣少女看著四周的淒慘景象,忍不住地掩口說道。
“此處法力殘留甚重,應該是用某種大型禁製或是陣法造成的,這麼大的陣仗,不是一兩日可以完成的,看來是有人早有預謀啊!”女童凝眉望著上空,神色肅然地說道。
“師叔!既然有人早有預謀,我這次負責巡查此處,卻沒有發現一絲端倪,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心裏實在難過。”白衣少女神色黯淡地說道。
“你也不要自責了,我比你的修為高,不也一樣沒有察覺麼!這裏的事已經通知宗門了,很快門內就會排出司查隊伍,你若有心的話,就留下和司查隊一起,把此事查清楚。”女童衝白衣少女安慰道。
“謹遵師叔之命!”白衣少女向女童一禮,說道。
……
幾十裏的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路又不好走。
蕭凡背著一個,帶著一個,他倒是無所謂,從小習武,身體健壯,也沒覺得有多吃力。
可是蘇甜兒不一樣,七八歲的小女娃,身體又單薄,雖然嘴上不說,一直咬著牙跟著,但蕭凡還是看的出來,這樣一直走,她肯定是吃不消的。
蕭凡不是一個狠心的人,加上蘇長青又在他腦子裏麵長歎短噓,不停地絮叨著,所以他隻能照顧照顧小姑娘,走一陣歇一陣。
就這樣,走走停停的,終於還在天黑之前,趕到了田橋村。
蕭凡找到何老三,給蘇甜兒安置好住所,又布置了一間簡單的靈房,將義父的屍體安放妥當以後,便在房中守了一夜靈。
第二日一早,有人給蕭凡送來早飯,簡單了吃了幾口之後,蕭凡走出靈房,想去找何老三商量義父安葬的事情。
可是剛一出門,他就發覺,村裏麵似乎比往常要安靜許多,好像突然少了很多人一樣。
疑惑的他,找到何老三,便向他詢問起來,聽了何老三滿臉怒容地一番解釋,蕭凡這才有些恍然。
原來昨天夜裏,呂書平去世的消息已經在村裏傳遍了,雖然大家不知道到他商人的身份,但是冷月閣閣主身份還是有很多人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