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那名冰山男終於開口了,帶著怒氣朝藍沫吼道:“你當我們傻子嗎?”
聽他突然那麼一吼,藍沫有點嚇到了,剛剛還想著要不要跟他們坦白自己是女的,也許一切就了結了,可她已經被嚇得沒了膽,她怕說出來不知道是啥後果,可能要被一群男的驗明正身,可能還是會被殺,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先不說了。
“我真不是什麼太子,你們相信我吧。”藍沫繼續無力辯解道,近乎帶著祈求了。
“南陌太子啊,別徒勞了,你再怎麼否認也無法改變事實啊,你手上可還戴著象征尹國太子身份的金蛇戒指呢。”袁煥看著藍沫手上閃閃發光的戒指好言勸道,老將軍怎麼都無法理解一個明擺著的事實,怎麼眼前的少年太子還在一直否認。
藍沫下意識看了看手中的黃金戒指,立刻從手中取下用力扔到遠處說道:“這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怎麼戴到我手上的。”
也許是不耐煩了,也許是惱火了,總之藍沫是一眼瞥到白馬上的冰山男終於有了動作,他下馬了,並且直直走向戒指所在處,慢慢撿起戒指,又麵容平靜地向藍沫走去,扯過她的手,幫她重新戴上,藍沫掙紮著,手卻被他牢牢捉住,戒指重新戴在手上,藍沫想扯下,卻被他冰冷的眼神給鎮得停止了動作。
“再把戒指丟了,你的手也得丟了。”他看著她的手認真恐嚇道,藍沫嚇得縮回了手,兩手緊緊握住,深怕他真的砍了她的手。
見男子轉身要走,藍沫又急忙伸手想拉住他繼續解釋,可手剛碰到他的衣服,藍沫隻覺得突然一陣風甩了過來,然後自己整個人重重摔在了血泊裏,還是臉朝下狗吃屎一樣的姿態,有生以來,這可是她第一次被人這麼狠摔地上了,皮肉的痛自不用說,心裏上更是有了創傷,真當她是男的耐摔啊。
藍沫抹了抹眼睛和臉上血和泥的混合物,剛想站起,卻發現眼前筆直地站了一個人,一本正經地麵對著那群士兵。藍沫抬頭看他,那人太高,藍沫看不清他的臉,藍沫也不知怎麼的,居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腿,藍沫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似乎這是她當時唯一可以找到的依靠了。
緊緊抱住人家的腿,她還楚楚可憐地向他求救:“求你,救救我,求你。”
那人終於低頭看了眼藍沫,眼裏似乎不帶任何感情,可明顯又透著淡淡的厭惡。
“阮風啊,來救你們主子了?你自己可也是敗軍之將。”說話的居然是那個冷冰冰的男子,藍沫發現原本冷冰冰的男子居然也會說出這樣嘲弄的話。
“少廢話,我認輸,隨你們處置。”說著,阮風甩了甩腿想要擺脫藍沫走向那群士兵。
藍沫剛被甩開,又不死心地扯住他的腿。男人又更用力地甩了,嘴裏還罵著髒話。
“我看你們太子爺是不行了,看他弱不禁風樣,你幹脆背著他跟我們一起回去算了。”這時袁煥笑著對阮風說道。藍沫怎麼看這阮風跟那群士兵都不是一夥的,可看那老將軍和冰山男跟他說話都挺熟的樣子。
阮風瞥了眼狀似奄奄一息的藍沫,極不情願地拉起她扛在自己背上了,然後用隻有藍沫能聽到的話說:“太子爺,您怎麼不幹脆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