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道裏本來陰暗潮濕,加上四周黑乎乎的看不清東西,一路上走地很是壓抑。尤其是頭上的防毒麵具,讓我感覺呼吸起來都費勁。其他人也都感覺帶著防毒麵具不舒服,於是我們試探著摘了下來。
第一次直接呼吸著墓道的空氣,並沒有什麼不適,隻是稍微有些潮濕的味道,呼吸的時間長了,也就沒分別了。
走了幾分鍾,我發現隔不多遠墓道的兩側就會出現一兩具白森森的人骨,應該是修墓時病死或者累死在墓道裏的。雖然死了兩千多年了,但是時不時的就看見這些枉死的屍骨,心裏還是會緊張。
突然,前方的幽暗處的傳來了幾聲類似女人的怪笑,若有若無的,聽得人心裏發直毛。大牛嚇得不輕,顫顫巍巍的說:
“慶..慶子,八成遇到女..女鬼了。”
然後他緊緊站在我身後。我心想,就這小子這點膽兒還來倒鬥?我雖然心裏也發毛,但我還能保持鎮靜。畢竟我是個唯物主義的人,從不相信鬼神之說。
這時生叔說:“都別慌,大牛,麟兒,笑麵虎,把你們三個的手電拿出來,都打開看清楚前麵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五把手電同時亮著,眼前光線明顯強了很多,可是視野之內隻有光禿禿的墓牆跟平整的地麵,其餘什麼都沒有。怎麼回事?我們幾個明明都聽到了剛才的怪笑,現在卻什麼都發現不了,難道真的有鬼?我看了一下其他人,他們臉上也都是疑惑驚慌的表情。看來這次碰上真玩意兒了。
“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淡淡的腥味?”沈麟疑惑的向我們問道。
我跟大牛仔細的嗅了嗅,還是剛才那股潮味,哪有什麼腥味。
我說:“沈麟,你是不是太緊張了產生錯覺了?”
沈麟沒說話,旁邊的笑麵虎說道:“不會錯的。麟兒是我跟生哥看著長大的,他從小就有著極為敏感的嗅覺,即使細微的氣味他都能聞到。”
原來沈麟還有這本事,怪不得血凝土的血味都揮發了近三千年,還能被他聞出來。“真是高人多奇技”,我暗自想到。
“咯咯..咯咯”還沒弄清楚腥味的來源,就緊貼著在我們身後又傳來怪笑。這次十分真切,就好像有一個女的在耳邊陰陽怪氣的陰笑一樣。我頓時頭皮發麻,心裏直冒冷汗,想都不敢多想,掄起手裏的工兵鏟就往後拍去。可是笑聲戛然而止,我拍了個空,後麵什麼都沒有!隻是空蕩蕩的墓道。
“快看地上!”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五把手電一齊照在地上,出現在眼前的竟然是一條大約兩米多長通體藍色的蛇。但是仔細一看卻又不像蛇。
眼前這個“蛇”嘴不是扁平的,而是又長又尖伸出來的。而且渾身淡藍色,背部及身體兩側有深藍色的斑紋。最令人奇怪的是在它尖尖的頭部兩側竟然生出兩條柔軟的觸須,約有身體三分之一的長度。
就在我們驚詫的打量它的時候,“咯咯 咯咯”,它竟然又發出跟剛才一模一樣的怪笑,細長的嘴裏露出一排白森森的尖牙,同時一股腥氣撲鼻,看的人心裏生寒。這是什東西?變異的蛇?對於這種陌生的生物,我腦子裏沒有的一點印象。
“書上說的沒錯,果然有這種東西。”
沈麟一邊自顧自的說著,一邊拿著手電朝藍斑蛟鱔揮舞。這種東西似乎怕光,剛才在我們的照射下緊緊蜷著身子,一動不動。現在沈麟拿手電一激它,又“咯”的怪叫一聲,轉過身向遠處黑暗的地方爬去,而且速度極快,一會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我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向著沈麟問道。
“我也是從一本古書上看到的,這個似蛇非蛇的動物叫做藍斑蛟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