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叔三人也都了,我們一起把麵前的青銅墓門關上,然後心情複雜的向回走去。說複雜是因為不知道我們判斷的對不對,如果走到盡頭還是一間石室的話就徹底沒戲了。
快到墓門的時候,我們幾個忍不住一齊拿手電向墓門照去,然後長長舒了一口氣:向外敞開的墓門後麵正是我們來時那條寬敞光滑的通道。
問題又出現了,我們怎麼能通過這條‘吊命橋’而不使它傾斜呢?如果就這樣走過去的話,墓道還會向裏傾斜,盡頭又會出現那個封閉的石室。
我們幾乎同時把目光轉向沈麟,因為他總是能夠在困境中冷靜的想出法子來。果然這次也沒讓我們失望。
沈麟說:“我們先把自己背的背包都拿下來,再在背包上係上一根繩子,然後手裏牽著繩子頭一個一個的走過墓道。第一個到盡頭的人要打開出口的墓門,離開墓道。最後等我們都走過去了,再用繩子把背包都拉過來。這五個背包的重量絕對可以支撐最後走過墓道的那個人。這樣墓道就不會傾斜了。”
好主意!我不禁拍案叫絕。沈麟第一個過去的,然後聽到他發給我們安全的信號,我們就一個接一個順次走了過去。我最後一個到的,拿手電一照,果然在眼前這個青銅墓門上看見了照明彈灼燒的暗痕。
我們逐個把背包拉了過來,稍作休息,然後繼續前行。
可是沒走兩步就感覺到一股濃重的屍體腐爛的味道迎麵撲來。我跟大牛哪裏聞過這樣味道,嗆得我們幹嘔了好幾次。同時心裏也開始不自主的浮現一些血腥恐怖的畫麵。
另外,根據我大學考古學的學習,進入墓門後就應該是正對著主墓室,然後主墓室兩邊修著耳室,或者後邊修建著配室。當我們幾拿手電向前方照去時,卻發現眼前空無一物。看了看四周,也是空蕩蕩的,甚至連墓牆都看不見。那感覺就向站在一個漆黑的大操場上一樣。
這讓我們幾個看得心慌,於是生叔招呼沈麟又發射了一發照明彈,打算看清楚我們到底處於什麼位置。要不光在這晾著,心裏毛的厲害。
“嘭”的一聲,照明彈在在半空中炸開,整個墓室頓時有如白晝一般,墓室裏的一切都清晰的看在眼中。照明彈照亮的整整半分鍾,我們都是目瞪口呆的愣在了原地。
隨著照明彈慢慢的熄滅,墓室又處在手電筒幽暗的光芒裏。
這時生叔才回過神來,“麟兒,快,在打一發,這裏不是墓室。”
然後整個空間又被強烈的白光充滿,足有兩個足球場大的地麵上一個緊貼一個的赫然擺滿了數以千計人頭!雖然厲王墓都快三千年了,但是這些人都保存完好,相貌清晰可辨。
最詭異的是,一個個人頭都睜大著滿是充滿怨氣的眼睛!
此時的生叔跟笑麵虎都鐵青著臉愣住了,而我看著這些數不清的人頭,感覺腦袋一陣陣眩暈,轉過身大口大口的吐了起來。大牛比我還慘,吐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最要命的是還不時傳來屍體腐爛的惡臭,我開始覺得胸悶的厲害,呼吸都困難,幾乎暈厥過去。
“大家都把生菜油拿出來塗在鼻孔上,這裏屍氣太重,待得時間長了會中屍毒。”生叔終於從震驚的狀態中恢複過來,急切的跟大家說。
我也記起笑麵虎曾說的生菜油可以解屍毒,於是趕緊從包裏拿出生菜油,塗在鼻孔下邊。那種腐屍的味道馬上淡了很多,而且太陽穴有些許清涼的感覺,呼吸也開始順暢,頭腦清醒了過來。我覺得這不單純的是生菜油,裏麵肯定摻了風油精之類刺激神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