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聽完臉色一變,轉頭幹嘔起來。生叔跟笑麵虎臉上露出不忍之色,應該是同情那些不幸的生命。
我打破陳默,跟生叔三人說道:
“出口應該在前麵,我們抓緊時間吧。”
可是當我們四把神火齊刷刷的照在前麵的牆壁上時,竟沒有料想中的出口。麵前隻是一堵光禿禿的宮牆。
照三重門的格局來看,厲王的棺槨藏在這座宮殿裏沒錯,可是這裏這麼大,棺槨到底藏在哪呢?我們沒有想出好的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分頭去找線索。
就這樣我們四人在宮殿內轉了近一個小時,都毫無發現。
該找的地方都沒落下,難道是我們三重格局的推斷錯了?還是厲王不按套路出牌,根本沒把墓修在這個宮殿代表的天堂裏?我腦袋裏忽然又想起沈麟。既然沈麟從此處成功‘消失’了,說明他找到了暗室,那他肯定也留下了…
我計上心來,手裏神火的光芒不再側重四周的牆壁,而是照在腳下的地麵上。如果沈麟來過這裏,那麼經過人工湖時必然腳底潮濕,在宮殿內也就會留下腳印。我們四個的腳印就是最好的例子。
果然,門口處一行模糊不清但不屬於我們四個的腳印出現在神火的光照裏。我趕緊招呼生叔三人過來,然後順著沈麟的腳印照去。
腳印在殿內正東麵一堵牆牆沒了影蹤。是了,周厲王這老狐狸的棺槨藏在此處沒錯。牆後麵肯定是一間盛放厲王棺槨的密室。而打開密室的機關十有八九就在我們麵前的宮牆上,於是眾人七手八腳的在牆壁上摸了起來。
還是笑麵虎運氣好點,摸到了一塊鬆動的石塊,用力一按,就聽到機關觸發的‘哢嚓’一聲,麵前的殿牆開始緩緩地升了起來。
在生叔的提醒下,我們向兩旁閃了閃,以防從密室裏射出什麼飛箭流矢而受傷。站定位置,眾人屏息凝視,神情緊張地盯著眼前即將出現的東西。
“麟兒!”
暗門還沒完全打開,生叔就喊了來。
在閃爍不定的電筒光芒下,我看到沈麟靜靜地的躺在暗室的正中間。我們沒時間看清楚這間暗室裏的東西,就一齊向沈麟奔過去。沈麟生死不明,大家救人心切,一路小跑到了沈麟身邊,同時慶幸沒有遇到機關等物。
生叔把食指放在沈麟的鼻子下試探了幾秒鍾,然後深深舒了一口氣,說:
“謝天謝地,麟兒隻是昏倒了。”
聽完,眾人如釋重負。
我拿出包裏的水瓶往沈麟嘴裏灌了幾口,又掐了掐他的人中,沈麟這才慢慢掙了開眼,緩了過來。
雖然我現在對沈麟有滿肚子的問題,但是看沈麟現在虛弱的樣子不可能一下子說清楚所有問題,所以我撿個了最重要的問題向他問道:
“你是怎麼昏倒的?”看沈麟身上跟頭上都沒受擊的痕跡,應該不是人為的。
沈麟喝了幾口水,精神稍稍好轉,對我們說道:
“我剛進入這個的暗室的時候,感覺身後不對勁,還沒等我轉過頭就感覺脖子一陣刺痛,暈了過去。”
生叔拿神火向沈麟的脖頸處照去,然後臉色一變,沈麟的後頸上直直的插著一根四公分左右的銀針。那銀針極細,跟中醫針灸時用的針差不多。
開始我以為生叔臉色的變化是因為被那銀針震驚的,可我們都沒想到的是生叔的震驚還有另一方麵原因。如果我當時多問生叔一句,事情也不會變得以後的那麼複雜錯亂。另外,生叔既然發現了這個銀針的蹊蹺,他當時為什麼沒有說出來呢?
我們都以為生叔的臉色變化都是看到莫名的銀針的緣故,而且我跟大牛也都被那支精細的銀針震驚了。於是我們沒細做研究,認為是沈麟不小心觸動了什麼機關,而導致隱藏在某處的銀針射出來把他刺暈了。
“你們有沒有看到頭頂上的吊棺?”沈麟突然的一句,讓我們這才明白為什麼在這暗室裏不見厲王的棺槨,原來竟吊在墓室頂上。
我們同時抬頭仰望,接著神火的光亮,一個巨大的黑影籠罩在我們的頭頂上。
“這他娘的是棺材嗎?整個吊著一卡車。”看著這個巨大的棺材,我忍不住叫了出來。
大牛也跟著說:“我看也是,要不然就是厲王他一家子感情深都住裏麵了,就算死了也得來個全家福。”
大牛這丫扯過了,厲王一家子得多少人啊,光媳婦就得上百了。何況周厲王這麼殘暴自私的老狐狸怎麼舍得把自己地盤勻給別人呢?
我又向吊棺四周瞧了瞧,原來這個巨大的棺材是用九根胳膊粗的青銅索吊起來的。這九根青銅索均勻的分布在棺槨的四周,末端則固定在四周的牆壁裏。
看到這些堅實的青銅索我心裏就犯了愁,這麼高的距離我們怎麼夠得著那棺材呢?
由於沈麟早就了解到了棺槨的狀況,心裏已有盤算,跟我們四個說:
“既然能把如此沉重的棺槨弄上去,就一定有機關把它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