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麵色也都凝重起來,一動不動的盯著漆黑的斷崖。先是一條沙蛇探出了扁平的蛇頭,接著越來越多的沙蛇出現在了靠近我們一側的斷崖上。
“去它大爺的,這麼高都能爬上來,簡直沒人性。”我心中憤憤。
大牛一看到沙蛇紛紛爬上來就把持不住了,拖著我邊跑邊說:“慶子,腿好點了嗎?要是沒事了就背我會,我腿抖的厲害。”聽完之後,我已經不能用語言來表達當時的心情了,直接一腳踹了過去。本來還納悶這小子什麼時候學會關心我了,結果丫還是這麼沒出息。
我被大牛拽著剛跑出幾步,就聽到沈麟在後麵喊:“別慌,這些沙蛇…有問題。”我跟大牛停下腳步,轉身向那些沙蛇看去。
這些沙蛇果然有問題。他們爬上斷崖後並沒有向我們追來而是一條接一條分別將頭和尾勾在兩條銅鏈上,身子緊緊挨在一起。這還沒算完,從崖底湧上來的沙蛇越來越多,還沒等我們看明白怎麼回事,兩條十幾米長的銅鏈上就纏滿了 手指粗的沙蛇,一瞬間就組成了一座天然的蛇橋。
這一切看得我們目瞪口呆,難道這時專門為我們準備的‘路’?這座詭異的蛇橋挑戰著在場每一個人的膽量。上次的隱形橋我是因為看出來其中的貓膩才踏上第一步,可這次麵對這個翻滾蠕動的蛇橋,我還真沒勇氣第一個吃螃蟹。
我特意看了大牛一眼,發現丫又是一副大義凜然的表情,我有點不祥的預感。隻聽大牛毫無懼色的說:“他娘的就算死了也比無路可走憋屈死強。慶哥呢?來,你在前邊走,我跟在後邊,就算你一個不小心漏下去,我還能百分之五十抓住你。”
我哭笑不得,正想再用肢體語言表達我的心情時,雲伯一臉平靜的跟我們說:“我去吧,你們都還年輕,我一多半身子都埋黃土的人了,沒什麼顧及。”此話一出,竟有種生死離別的悲愴感。
眾人一時語塞,隻能目送著雲伯緩緩踏上蛇橋。當雲伯第一隻腳踩到沙蛇上時,我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在沒意外發生,雲伯應經兩隻腳都安然無恙的踩到了蛇橋之上,我們出舒了一口氣。
於是我們不再有顧慮,順次走上了蛇橋。
這座蛇橋比我想象中的更穩固。當我踩到沙蛇上時,他們互相纏繞的更緊,沒有下沉的跡象。可由於腳下一直是滑膩膩的,我們走的很小心。好不容易挨到了對岸,我心裏產生一種戀戀不舍的感覺,因為這一路下來所經曆的刺激與心跳是任何危橋都無法給予的。
至於這裏的沙蛇為什麼會主動的去搭建一條蛇橋,恐怕又要成為一個迷了。也許這裏本就是兩條光禿禿的銅鏈,烏元國的居民特意訓練了沙蛇建橋這個本事。而這樣做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保護斷崖對岸的秘密。想到這裏,我的心不禁癢了起來,斷崖對岸到底有什麼樣的東西,會讓原居民想出這麼絕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