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我們三個異口同聲的問道。
“李斯。”沈二爺不動聲色的說道。
我們同時一驚,心中隨即釋然。李斯當年為始皇帝的首席智囊兼管家,如果這些東西出自他手,可信度不容置疑。隻是不知道這些為秦始皇所忌的東西是如何保存下來的。
“《天秦秘錄》原本早已被毀,這本僅為李斯後代世代相傳而保存下來的。”沈二爺說道,這下我們心中再無疑問。
“那《天秦秘錄》上就沒記載關於真正秦皇陵的半點線索?”落凡試著問道。
“有是有,不過很模糊。”沈二爺麵帶愁容道,“古書上隻是說真正的秦皇陵東望而得,可茫茫中華大地,何處去尋‘東方’之陵?另外,《天秦》上亦提及始皇帝的七次巡遊,身為丞相的李斯在書中明確表示秦始皇並非為了視察民情或安撫後方而出巡,他前幾次是尋找陵寢之所,而後麵幾次則是去準備皇陵的籌建工作,暗中給施工地輸送勞工以及輸運鹹陽皇宮的珠寶珍器。”
秦始皇登基後七次的出巡的事我已熟知,如果不是李斯的記載,誰人又會想到其中竟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呢?我們都被曆史表麵上的事蒙蔽了眼睛。可我們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呢?以秦始皇的心計,要想找到其真正陵墓的位置,真是比大海撈針還要難。
沈麟見我們也滿臉愁容,他亦不再沉默,結果沈二爺的話說:“其實我們並不是毫無希望,不過就是冒險了些。”
聽後沈二爺身體一震,厲聲道:“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用此下策。”
我們三個很是好奇,追著問沈二爺到底還有什麼辦法,即使再危險,都比一天天等死來得舒服。
沈二爺歎了口氣,“我翻閱《天秦秘錄》的時候,不經意間在封皮上裏發現了一個夾層,裏麵裝的是一封類似家訓的東西,我當時沒敢細看,於是偷偷帶了出來。你們還是自己看吧。”
說完沈二爺從外衣兜裏掏出一張泛黃的麻紙,我們三個一起湊了上去,隻見上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我看了一眼全神貫注的大牛忍不住問道:“你認識?”不識古字的大牛一臉尷尬,接著怒斥道:“你丫快點看,哪這麼多廢話。”
我無語,低頭繼續看那張古紙。等全部看完之後,我心裏先是一喜,然後不由擔憂起來。那張家訓是李氏後人所留,李斯當年被二世祖蒙昧處以李斯腰斬,李氏後人對於先人的冤屈耿耿於懷,一直伺機報複。他們整理李斯的遺物時,偶然發現一封密諭,內容是始皇帝命令李斯修建虛塚的事。其中提到始皇帝打算把陵墓建在秦宣太後的陵墓旁邊,並把開啟真正陵墓的鑰匙至於虛塚裏。
李斯當時亦垂涎始皇的‘東方’陵寢寶藏,他沒有鑰匙藏入虛塚之內,而是藏在秦宣太後的陵墓裏,以方便以後再次潛回取得。可即使李氏子孫知道這個秘密後,他們仍毫無辦法,因為秦始皇陵一直守衛森嚴,根本無法下手去尋鑰匙,隻能把這件事記入家訓之中,希望後世子孫有能者可以拿到鑰匙,進入真正的陵塚之內,完成先人的遺願。
聽我靜靜得講完這封家訓,大牛跟落凡低頭陷入思考,而沈麟臉上則是難以決斷的表情。
這件事確實難以決斷。如果我們不去找皇陵鑰匙的話,那就沒有一絲機會找到地靈珠,如果貿然去盜鑰匙的話,冒很大風險不說,即使找到以後對於尋找真皇陵的下落依然沒有幫助。
沈麟忽然抬起頭,眼睛閃著異樣的光芒說:“爺爺,你不要勸我了,這次為了自己,也為了您這些年的擔憂操勞,我一定要去拿皇陵的鑰匙,而且要把幕後黑手找出來,還虎叔一個公道。”
落凡聽到沈麟提到虎叔,並沒表現的太傷心,而是靜靜地說:“我一定要去。”
我別無選擇,跟沈二爺說:“我們已經長大了,有些事也該自己麵對了,所以這次您就安心的交給我們幾個,我保證,肯定不會讓您失望。”
沈二爺見我們的決意,不知道該說什麼。大牛一直沒表態,雖這件事跟他已經沒多大關係了,不過我猜他一定會跟我們一起的。於是我看向大牛,他不屑的回了我一眼,嘴裏說道:“這事怎麼能少了我。”接著眾人相視而笑。
沈二爺也不再攔我們,他說這次為了防止別人在下黑後,會派人暗中保護我們。商議已定,我們各自回家,然後明天起程奔赴西安。臨走時,我跟沈二爺提起祖父離家的事,沈二爺一臉擔憂,並承諾會派人全力查找,一有消息會馬上通知我,這讓我稍微安心了一點。
回家的路上,大牛邪笑著看著我,看得我渾身別扭,我衝他喊道:“你丫是不是發春了?”
大牛一臉鄙視,“你都什麼思想,猥瑣。”
我心裏一陣委屈,他還好意思說我猥瑣,這詞形容他自己還差不多。我不耐煩的問他:“那你這是什麼意思?”
大牛神秘的一笑,“你還記得我們從西王母棺裏帶出來的玉匣嗎?”
我心裏一驚,這幾天給天地靈珠的事弄的不可開交,竟把玉匣的事都忘了。我記得那玉匣一直是裝在大牛的包裏,經過了兩天多的時間,那丫是不是已經給打開了?應該錯不了,憑他多手多腳的氣質,玉匣會保存完整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