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解決石頭變色問題,沈麟簡單給我講了一下五色對應的原理,“東方甲乙木,示以青色;南方丙丁火,示以紅色;西方庚辛金,示以白色;北方壬癸水,示以黑色;中央戊已土,示以黃色。如果按照這個口訣來看,我們此時所處的紅色位在南,沿著通道向北走的話,應該能走到中央的位置。而根據這個移形換位陣的特點,陣中央是最隱蔽的地點,秦宣太後墓多半就設在裏麵。”
沈麟的話讓我信心大增,鼓足氣跟著他向北走去,再不顧忌地麵是否移動。令我奇怪的是,我們兩人雖靠近一側的牆壁往前走但是沒有緊貼到上麵,而身側的大理石牆上還是有一部分變成了淺淺的紅色,待我們走過之後,身後又恢複了淡白。這種情況不可能隻是現在才出現的,那之前我倆為什麼沒有發現?
對於這個變化,沈麟倒是沒有表現出驚異之色,他釋然說:“如果不出現顏色上的變化才真的奇怪,移形換位陣正是依靠四周顏色的輕微變化,在視覺上給人造成錯覺而致難以找到出路,就眼下的這種情況。咱倆之所以之前沒有發現這其中的變化,主要因為我們長時間處於暗白色的環境中,已經形成了一種視覺惰性,而且兩側石壁上的變色過於輕微,如果不刻意去觀察,根本不會在我們的視網膜中殘留,另外再加上陣法的影響,以致我們根本注意不到。這也就是此陣法的高明之處,在潛移默化中毫無知覺的釣我們上鉤而無法自拔。”
沈麟分析的很透徹,我心中再無疑問,全力跟著他找尋移形換位陣的中心地帶,有了身側顏色上的幫助,我倆更是信心倍增。
跟著沈麟七拐八轉之後,身側光潔的大理石上終於出現了一絲土黃色。我心裏一陣激動,終於接近了迷宮的中心位置。我看了一眼時間,折騰到現在,我跟沈麟在移形換位陣裏差不多被困了四個時辰,手電筒的電力也已經殆盡,是剩下幾縷微弱的光芒零落散在空蕩蕩的通道裏。我心裏又浮現出大牛跟落凡的影子,但願他們相安無事。
鑒於電筒的緣故,我倆不敢再耽擱下去,不由加快了腳步。當兩側大理石牆上的黃色慢慢加深時,我倆又在地上看到了幾行清晰的腳印。我數了數,恰好是五行。這裏腳印排列整齊,毫無淩亂可言,可見之前經過的那五人很是輕車熟路。由此看來,他們當中必有高人熟識此陣法,亦或是受到過高人悉心的指點,從而輕而易舉的通過了這個移形換位陣。
沈麟亦有如此想法,他補充道:“我們應該離目標很近了。”
果不出其言,我倆又拐過一個岔口之後,兩扇寬厚的石門忽然出現在了通道盡頭。我兩人還沒來得及興奮,心裏就像突然給人潑了一盆冷水,低落到極點。因為石門前亦留有許多腳印,想必那些高效率的日本人早趁著我跟沈麟困在迷宮之際,帶著秦陵鑰匙逃之夭夭了。看來這次真的要弄巧成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