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五章 戰爭前奏三(1 / 3)

在黃昏降臨的夜空之下,聳立在鬱鬱蔥蔥之間的洋樓前,間桐雁夜停下了腳步。 . .

時隔十年,間桐雁夜再次站在了自己的老家門口。

隔著一扇透明的窗戶,間桐雁夜和一個老人的目光相遇了。

經過了在門口處的一番簡明扼要而又步步緊逼的唇槍舌戰,間桐雁夜重新走進了這個熟悉的間桐府中,坐在了客廳的沙上。

“我似乎過,不想再見到你那張臉了。”

在間桐雁夜對麵坐下,冷淡嫌惡地扔下一句話的矮老人,就是間桐一族的家長或者是家主——間桐髒硯。

這個老人的禿頭與四肢都有如木乃伊一般的幹瘦,但深陷的眼窩中露出矍鑠的精光,無論是從外貌還是從行為上講都是一個異於尋常的怪人。

老實,連間桐雁夜自己也無法確定這個老人的真正年齡,更好笑的是在日本的戶籍上寫著他的身份是雁夜兄弟的父親,然而在家譜上,他的曾祖父,乃至三代之前的先祖也都寫著髒硯這個名字。

這人到底跨越了多少代人一直統治著間桐家呢?

通過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可怕手段一次次延長自己的壽命,老而不死的魔術師,雁夜避之不及的間桐血脈的統治者,活在當今世上的不折不扣的妖怪。

“有些話都傳到我耳邊了,你還真能給間桐家丟臉。”

雁夜十分清楚,他現在麵對的是一名冷酷而強大的魔術師,但他一點都不覺得害怕。

這個人,是雁夜這一生中憎恨、嫌惡、侮蔑過的所有一切的集合體,就算是被這個人給殺了,雁夜仍會蔑視他。

從十年前的對決開始,他就已經具備了這樣的氣概,所以才得以擺脫桎梏離開間桐家,獲得獨自一人居住的自由。

“聽遠阪的女兒過繼了過來。你就那麼想給間桐的血脈保留一點魔術師的基因?”

聽到雁夜質問一般的語氣,髒硯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用審問的語氣來問我?你子也配?也不想想到底是因為誰,間桐家門才會零落至此?”

“鶴野那子生下的孩子裏,已經沒有魔術回路了,純正血統的間桐家魔術師到這一代已經斷絕。可是啊雁夜,到成為魔術師,你這弟弟比哥哥鶴野更有賦。你要是老老實實地成為間桐家家長,繼承間桐的家傳秘術的話,事情就不會展到這地步。你這個人......”

就在老人的長篇大論正得性起時,雁夜鼻子一哼就打斷了。

“行了,你就別裝了,老吸血鬼,現在你還在關心間桐一族的存亡?真是笑死人了,我看就算沒有人來傳宗接代,您老人家不也活得好好的麼,管它一千年兩千年,您自己活下去不就完了麼。”

雁夜的一番話才剛完,髒硯臉上的怒氣一下子全都不見了,嘴角往上一勾,完全看不出任何像是人類的情緒,這簡直就是怪物的笑容。

“還是老樣子,一點都不懂禮貌啊。”

“這些都是虧您教導有方啊,我才不會些大話來誤導人呢。”

“嗬嗬嗬嗬……”

老人愉快地從喉嚨深處出了奇怪的聲音。

“沒錯。我老頭子這條命,比你,比鶴野的兒子都要長,但是,這具每況日下的軀體如何來保養才是關鍵問題。就算間桐後繼無人,代表間桐的魔術師還是必要的,所以我一定要將聖杯握於掌中。”

“......到底,你還是為了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