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老家長尤布斯圖加特·馮·愛因茨貝倫離開了禮拜堂之後,切嗣和愛麗絲菲爾才站起身來,打開了族長交給他們的黑色盒櫃。..
兩人一下子就被其中的物品吸引住了目光。
“哇!沒想到,家長竟然連這樣的東西都能找到……”
驚訝的愛麗絲菲爾看著盒子裏的東西道。
就連極少吃驚的切嗣,此刻也是一臉很震撼的樣子。
盒子裏麵所放的,是一個劍鞘:黃金質地,飾以醒目而豪華的藍色琺琅,與其是武具,不如是類似於王冠或權杖那樣的昭示貴族權勢的寶物。
劍鞘中央雕刻著的是傳中的失傳已久的精靈文字,證明著它並非是由凡人所能打造出來的工藝品。
“……太不可置信了,完美無瑕。這真的是一千五百年前那個古老的時代的掘品嗎?竟然保存的如同嶄新的一樣。”
“這東西本身隻是一種概念上的武具,若是一般的實物的話,經過了這麼長時間應該早已被風化損毀。”
“不過作為聖遺物,這個劍鞘恐怕就不隻是那麼簡單了,如果用東方修真者的術語來的話,那這個劍鞘無疑就是一個靈器,而且還是最頂尖的那種。”
愛麗絲菲爾從盒櫃的中恭敬地取出黃金的劍鞘,舉了起來。
“隻需裝備在身,這具劍鞘就能如傳中一般治愈主人的傷口、甚至是停滯身體的老化……當然了,這需要‘真正的主人’為它供給魔力。”
“也就是,如果和招出的英靈一起靈活運用的話,劍鞘本身也可以是‘令主的寶具(aser)’咯。”
雖然被劍鞘上鬼斧神工的工藝吸引了片刻時間,切嗣還是立刻就從作為“道具”的方向去思考它的用途了。
而對於丈夫的這種風格,愛麗絲菲爾也隻能報以苦笑:“真是你的一貫作風,道具畢竟隻能當道具用,是嗎?”
“要這麼的話,扈從也是如此。無論多麼聞名下的英雄,作為扈從被召喚出來後對令主而言也不過是道具……對他們有什麼幻想意淫的人,是無法在這場戰鬥中獲勝的。”
當切嗣的身份不是父親或者丈夫、而是一名戰士時,從旁人看來他的側臉是無比的冷酷的。
以前,當愛麗絲菲爾還沒有真正理解丈夫的內心之前,她也十分害怕此時的切嗣,不過現在卻不同了。
“這個劍鞘應該很適合你,老祖宗是這麼判斷的吧。”
“真的是這麼想的嗎?”切嗣很明顯的不滿。
如果讓想盡一切辦法弄到這個聖遺物的阿哈特老翁得知,自己的女婿見到這禮物後居然是這種反應的話,他肯定氣得連話都不出來。
“難道你對老祖宗給你的禮物,很不滿?”一半是責怪切嗣的不遜,一半帶著某種感興趣的意思,愛麗斯菲爾問道。
“怎麼會,老人家做得很好了,其他的令主恐怕都沒有與此匹敵的牌底吧。”
“那,還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呢?”
“唉,因為據我觀察,由這個聖遺物而召喚出來的英靈恐怕會是正義感很強的騎士王吧。”衛宮切嗣有些唉聲歎氣道。
“……原來你擔心的是與‘騎士王’之間的契約。”
“當然了,與騎士道最不著邊的人除了我還有誰呢。”帶著幾許戲謔的意味,切嗣露出了刻薄的笑容。
“堂堂正正的決鬥可不是我的作風,尤其是當麵臨生死戰的時候更是如此。狙擊的話可以選擇對方入睡或者背對你的時候下手,不用通知對方時間地點,更有效率、更確實地把敵人擊殺……這樣的戰略,恐怕高貴的騎士大爺是不會陪我玩的。”
愛麗絲菲爾默默地看著劍鞘無暇的光輝。確實,切嗣就是這樣的戰士,為了勝利不惜一切手段,想想就知道,他和曾經佩戴這具劍鞘的人是最合不來的。
“……不過,這也太可惜了。要是‘王者之劍(ea1ibur)’的持有者的話,肯定是‘劍士(saber)’這個職業裏的最強者了。”
這具精美的劍鞘,配的是過去最高貴的寶劍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