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入蒼冥(六)伏擊(1 / 2)

混跡在地麵上的血跡隨著雨水的揮淋,將泥濘的土地染成紫色的分潤。已殘存的軀體被雨水澆打著,沒有人去真正的關注過。屍體也如掩埋,更多的屍體卻可以仍然模糊識到他們的衣服的棱角。

人們將傷者按照上官雲清的方法,抬上馬車。在活著的人眼裏充滿滿腔熱血,激情豪爽的視野已蕭然。現在的視角中存在或保存的隻有驚恐、害怕,還帶著些許的無助。車隊逐漸的遠去,每個人顯得無精打采,給人感覺不可能在進行戰鬥了。

平時老實巴交的農民,從沒有經曆過戰爭的洗禮,總是低頭幹著自己田裏的農活,回頭回家戲弄著自己的孩子,調笑著自己的女人,過著安樂的農家生活。許多人甚至連一隻雞都不敢下刀,

國家或戶主的賦稅不論如何沉重誰都沒有明目張膽的違背過,但摻假現象肯定是存在的,戶主要的餘糧可能將濕的糧食作為斤數給,絲帛的密度可能不合規定…………。如今一切都打碎了。

每個人被迫拿起幹農活的家什來保衛自己的親人,雙手沾滿鮮血,敵人聲嘶力竭在自己麵前倒下,至死瞪著雙眼看向自己,他們不知道活下來對於自己來說是喜是憂。

車隊一直向前,他們不敢回頭,害怕回到自己所經曆之地。拉上官浩的馬車經過上官雲清時,上官雲清曾努力站起,看一下自己的父親,可雙腿發軟,每次都無果而終。

“幫我照顧好我的父親,各位大叔,小侄在此提前謝過各位了”上官雲清隔空對著駕駛馬車的幾個大漢說,“公子,你放心吧,老爺交給我們”一個滿臉胡子的大漢說道。

車隊漸漸的駛離,逐漸融入秋雨的漣漪中。車轍在雨水地衝刷下已磨碎原有的痕跡,秋雨地烘托,遠處巍峨的蒼冥山顯得格外的寧靜和倩然,它內部可能存在眾多的神秘,現在它的神秘希望能保護這些逃難可憐的人們。

“他們中間又有多少人,從今以後已無安眠的夜晚”看著遠去車隊,上官雲清惋惜的說道。

“他們中間或許已失去安眠的夜晚,但他們的妻兒老小卻能夠在無數夜晚安眠入睡,他們知道有人會守護著自己,也是一種獲得或失去”一個略帶悲嗆地語調說道。

“你為什麼不跟隨車隊離開,留下來可能會喪失自己生命的”上官雲清淡淡的說道。

“你為什麼不離開,獨自去麵對未知的危險”。

“我也許沒有任何理由離開,親人、家族都在後麵,必須有一個人去麵對危險,不管結果如何問心無愧就好,也許是自己的一份責任”上官雲清看著天空說道,“自己已死過一次了,難道真的害怕死亡嗎”?後麵一句話,聲音太小了,加上落雨的聲響,一旁的人沒有聽到。

“每個人來到世間就帶有自己的宿命,命運的雙手導引著你,走向你所擔負的責任”溫自清悠悠的說道,“哎,聽別人都叫你公子,請問公子的貴姓是…………”

“免貴上官,名雲清,字青雲,你可以叫我上官雲清”上官雲清說道。

不管在士族、權貴或知識分子,甚至普通民眾之間,不能夠直接呼別人的名諱,隻能夠叫別人的字,不然讓別人認為你沒有禮貌,是莽夫。但在權貴和普通民眾的中,對字沒有任何要求,甚至好多家庭都不會去為自己孩子取字,取字是非常麻煩的。

“上官兄客氣了,我怎敢直呼其名呢,折煞小弟我了”溫自清急忙回應道。簡單對話轉換沉重的話題。

“沒有關係,這些繁文縟節不用去計較“上官雲清說道。

”是啊,繁文縟節不用計較,可是許多人卻被繁文縟節逼的連家都不能夠回去”溫自清感歎道,“既然如此,我叫你雲清大哥如何”

“沒有問題”上官雲清回應道。

上官雲清坐在田埂,感覺到自己地氣力在逐漸的恢複,慢慢可以站起來了。“拉我一把”上官雲清對溫自清說道,“不行”一個渾厚的聲音說道,正是溫自清的哥哥溫自安,他站在溫自清的身邊,一隻手拉著溫自清的袖襟。

“剛才他還打你,不可以幫他”溫自安說道,指著上官雲清“壞人”。

“哥哥,沒事的,剛才我們在打鬧著玩,現在我們和好了,就像你和那些小朋友玩的時候,他們欺負你,最後你不是都和他們和好了嗎?你說是不是”溫自清說道。

“可是青兒,他們總是說我是個大塊頭,是個傻瓜,我是不是傻瓜”溫自安慢吞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