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初歇,蒼冥山中的一切歸於原始地自然,沒有塵埃的歸屬,沒有嘈雜的淩亂。殘破地荷葉中水滴聚集,在和順的秋風的撫順中左右地晃動,欲滴還休,風中卷帶著秋日味道,充斥整個的寂然地山穀。
蒼青色的鬆柏在雨水的挑逗中顯得更加青翠別致,給人清爽的感覺。人群中的歡悅給山穀多添加一份人文的氣息,山穀顯得更加的迷離。
令狐燕兒踏著沉重的步伐,走近搭載著上官浩的馬車,拉車的馬低頭喘著氣,白乎乎的氣從馬鼻裏出來,將旁邊馬夫些許地掩蓋。車裏傳來咳嗽的聲音,車簾被緩緩的拉開,令狐燕兒看到一個蒼白的臉出現在馬車,全身的衣服已被鮮血染紅,傷口雖已經過包紮,但一路的顛簸,傷口處的繃帶已滲出了鮮血,可人毫不在意隻是緊緊的盯著令狐燕兒,嘴角邊強努處一絲笑意。隻是想讓她放心。
令狐燕兒看到他的模樣不知道如何說此時的心情,是喜還是悲,她現在確定自己的丈夫已沒有事,可以自己的兒子卻生死不明,也許這是這個女人最悲切的時候。
她走到上官浩麵前,緊緊的抱住他,周圍的人見勢慢慢的規避。令狐燕兒的淚水打濕了上官浩的衣襟,現在她感覺自己久懸的心放下一半,在他麵前放下了她的擔憂。
令狐燕兒哽咽的說道:“相公,清兒還沒有回來,我真的很擔心,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他那麼小怎麼可能抵擋住軍隊的進攻,我很擔心。”
“燕兒,沒事的,我們的清兒吉人自有天相,救我時他還殺了一個“百夫長”,他會沒事的,平安回來的”上官浩擦拭著令狐燕兒的淚水說道。
“真的嗎?他殺了一個百夫長”令狐燕兒震驚的說道。
“為夫的還能騙你不成,我是親眼看到的”上官浩說道,雖然他知道上官雲清一直在鍛煉體術,可是沒有任何的經驗,如果不是那“百夫長”輕視他,上官雲清可能非死即傷。接著說道:“走,父親和母親肯定現在很擔心,我們去拜見一下去”
“嗯”令狐燕兒回應道。
馬蹄聲不斷傳來,到處都是大理騎兵的叫喊聲,上官雲清和溫自安躲在一棵樹的橫枝上,樹葉遮擋住他們的身影。夜漸漸的暗淡,如果不仔細看很難發現兩人的位置。大理士兵嘈雜雜地不能夠清楚他們在講什麼,或許是騙他們出來。上官雲清昏厥還沒醒來,溫自安抱著他,但他顯得很焦急,不斷地看著遠方。
過了許久,大理士兵已遠去,一輪皓月懸位於空中,在柔和的月光下,一切變得可人之極。林間恢複往日的寧靜幽致,隻有不少的動物在鳴叫,但空氣中殘留著血腥殘殺後的氣息,令人感知很不舒服。
上官雲清緩緩的睜開雙眼,他感覺已過去了數十年,被那千夫長的一掌後他失去了知覺,他感覺自己進入一個玄妙地境地,一切都是簡簡單單的陳列,全歸於樸素。沒有任何色彩,說是荒蕪可有水聲流淌,他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也許是自己的夢境,他繼續體驗可陣陣撕裂的疼痛,將他從境地中拉回。他發現原來是溫自安擔心自己的弟弟溫自清,不自覺地加大了手中的力氣。
“輕一點,老兄”上官雲清說道。
“壞人,青兒被騎大馬的壞人抓走了,我們快去救他”溫自安地一絲哭聲說道。
“你看我現在能打的過那些人不,站都站不穩。並且我和你去也是送死啊”上官雲清吃力地說道。
“他們會欺負青兒的,不行,我必須去青兒去”溫自安說道,緊接著他從樹上飛躍下來,雖然溫自安看起來高大,但他的身形卻非常的輕盈。
溫自安執意要去救溫自清,上官雲清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攔住他,即使自己沒有受傷時也不可能。但是他必須攔住溫自清去,現在去無疑是自投羅網。
上官雲清問道:“你離開時,你的弟弟有沒有給你說什麼…”
溫自安摸著頭說道:“青兒說,如果讓你有任何的損傷,他不想在見到我”。上官雲清心裏想到,溫自清還是挺了解自己的哥哥的。
“你看我現在全身是創傷,即使你能救出你的弟弟,他也不想見到你”上官雲清慢條斯理輕柔的說道。他不敢惹怒溫自安,如果他發脾氣將自己扔在這裏,自己有身受重傷才慘呢。
“奧,對啊”溫自安摸著頭傻傻的笑著說,“那我們不去救青兒嗎?那些壞人會欺負他的”。
“放心吧,他們不會欺負他的”上官雲清說道。他曾經在他爺爺書房裏看到過關於講述大理王朝軍隊構成和訓練的書籍,當時自己無聊大略的翻了翻,書中記載大理王朝軍隊雖然來自於盆地,天生造就他們人際關係非常的密切,性格比較的大方,軍隊中也養成狹仇必報軍風,從而形成無數次兩國的戰爭都無法將彼此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