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如此的平和,無何種異樣的騷動,隻有人聲在享受自然的餘光。秋風飄來帶著果實的芬芳,濃鬱的香味勾起人內心的食欲,上官雲清依舊跪在哪裏,晚飯還沒有食用。
令狐燕兒端著一碗粥過來,看到上官雲清悲痛的麵容,說道:“清兒,來吧這碗粥喝了,一整天你都沒有吃過任何的東西”。
“母親,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有人卻因我而死”上官雲清有些傷痛的說道。
“你說的是藍姑娘的是吧,她剛才告訴我事情全部,這也不能怨她,她並不知道食人蟲會如此護自己同伴”令狐燕兒輕聲說道。
“她的做法幾個人喪命,差點讓幾百個性命為她的行為買單”上官雲清回應道。
“那幾個人是活該,他們是對一個女孩子不軌,脫離人群,才招來食人蟲的攻擊的,不能怪藍姑娘的。”令狐燕兒用勸說似的語氣說道,“還有她說你讓她走,在這危機從生的叢林中,一個姑娘無依無靠很危險的,快去把她找回來,笨蛋兒子”
“我不去,她願意去哪裏去哪裏”上官雲清憋屈的說道。
令狐燕兒有些生氣說道:“如果你找不回來,你也別吃飯了”說著一把拿過有粥的青瓷花碗。上官雲清心裏說道我是你兒子,那個丫頭才來幾天,就這樣對我,不,應該幾個時辰。
令狐燕兒轉身離開,說道:“臭小子,你找不回藍姑娘,你就再給我跪一天。”
令狐燕兒如此的點撥,藍星月的心意上官雲清還是猜不透的,“前世”在男女感情方麵是個弱智,在“今世”也是一樣,他從不知道愛意為何物。
藍星月獨自行走在蒼冥山的林間小道,樹蔭交錯,顯得格外的雅致。靜的出奇,但不是有許多的小動物來回穿梭,不時發出嘶鳴聲。有時也會竄出一隻野兔,呆呆望一下藍星月然後一溜煙逃跑。可能有時突然間整個林間群鳥蟲齊鳴,顯得格外熱鬧。
藍星月雖然有一定的武學修養,可是畢竟是女孩,總是被各種聲音驚擾,時停下腳步往回走,可是自己內心的尊嚴不讓她回去,藍星月越往裏走,月光難以穿透厚厚的樹枝交錯的屏障,裏麵越是昏暗,內心越是恐怖。
令狐燕兒走後,上官雲清叫來林宗文和溫自安,溫自安說道:“壞人,幹嘛去”。他從不叫上官雲清的名字,上官雲清曾經隨溫自清叫他兄長,溫自安不同意。上官雲清隻好叫:“我們去找我們的姑奶奶,不然本公子又要跪麵壁思過一天了”。
溫自安撓著頭說:“姑奶奶,誰啊?我有姑奶奶嗎?”,顯出疑惑的表情。
“公子說的是藍姑娘,剛才好像他們吵架了,所以…………”林宗文給溫自安解釋道。
“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合嘛,沒什麼,壞人”溫自安拍著上官雲清肩膀說道。
“什麼夫妻,藍姑娘和公子結婚了嗎?”林宗文吃驚疑惑的問道。
“他們兩個不是大庭廣眾之下親親嘛,很多人都說他們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所以他們是夫妻了”溫自安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林宗文舒緩了一口氣,轉道上官雲清道:“公子,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上官雲清輕輕彈了一下自己衣襟說道:“現在就出發,我們分頭出發,找到藍姑娘後發信號”。
藍星月不敢在往裏麵走,有不好意思回去,自己出走好多人都知道。她輕輕走到河邊,坐在蒼青色大石頭上,戲弄著水,她不知道往哪裏去,想著等到天亮再說,河水慢慢的上漲,她好無察覺,下麵的衣裙已被打濕了。她望著被雲層阻擋的月亮,靜靜地看著,不時露出嫣然的微笑。
突然間她感覺被什麼東西拉動,自己來不及反應,她剛要大叫,她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個男子的懷裏,感覺非常的溫暖,可以的話自己可以放棄一切永久待在這裏。
藍星月慢慢的抬起頭,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臉容,仍然是那樣的俊美和儒雅,但有帶著點著急。藍星月的眼眸裏湧來好似揮之不盡的淚水,也許她真的感覺到了害怕,這一刻所有的委屈隨著淚水溶解。
在她正陷入自己的思緒中時,從上遊傳來了滾石滾動的聲音。上官雲清不容藍星月說話一把抱起藍星月,往岸上跑去,隨著他們的離開,原來站的地方已被洪水衝垮,七八米高的洪水,震耳欲聾,蒼冥山地勢造成河穀間落差大,洪水顯得更為壯觀,奔騰洪水卷帶帶著泥沙滾石,一瀉千裏向下遊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