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從國內回來了2,3天,一直沒有和CHRISTIAN聯係。答應過JOSEF不再和CHRISTIAN有什麼關係了。但還是想CHRISTIAN,想想回國前那晚還是和CHRISTIAN共度的,雖然沒有Sex。所有還是決定告訴CHRISTIAN一聲自己回來了。
“unbelievalble.電話那端傳來CHRISTIAN的聲音。你回來了。”
“回來了2,3天了。”藍說
“我還有些工作要做,”CHRISTIAN說,“我晚些時候給你打電話吧。記得保持電話開機,我討厭聽你的‘請在嘀聲後留言’“。
可是那晚CHRISTIAN沒有給藍打電話。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藍並不覺得奇怪和生氣了,習以為常。
第二天快下班的時候,CHRISTIAN打來電話說
“我來接你下班,我們出去吃飯吧”
CHRISTIAN已經好久沒有接藍下班了。記得剛認識的時候,CHRISTIAN幾乎每天都接藍下班,送藍上班。
那晚CHRISTIAN和藍徘徊在法蘭克福的火車站附近。法蘭克福火車站一帶有點魚龍混雜,有各國特色的餐館,航空公司,又離紅燈區不遠,所以經常遊蕩著各色人種。有的時候走在那一帶,看著各色人種,聽著各種語言,你很難判斷自己到底在哪個國家。
藍和CHRISTIAN準備吃中餐,就在周圍幾個中餐館遊蕩,不知道選哪家好。兩個人保持著某種距離,中間正好能再站一個人。記得剛認識的時候,藍和CHRISTIAN出沒在法蘭克福的大街小巷,想隨便找個酒吧喝些什麼。藍出於害羞,走路也是和CHRISTIAN保持著這個距離。那時CHRISTIAN說:
“我們還是手拉手吧,這樣更浪漫些”。然後兩個人就手拉手了。手一旦拉起來,就真的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人了。
選了一家叫新中國的酒樓,據說他們的點心不錯。藍走在Christian的前麵,裏麵一個老外色迷迷的對藍從頭到腳進行了洗禮。藍隻當沒看見,否則還能怎樣呢。CHRISTIAN在旁邊,臉上忽然有些不悅。選定了一張桌子,藍剛看了菜單,覺得還不錯,值得一試,Christian忽然說
“我不喜歡這家酒樓,我們換到鼎鼎盛吧”鼎鼎盛的中餐不容否認做的比較正宗,顧客幾乎都是中國人。
“這裏有什麼不好嗎?”藍問。藍想既然已經來了,菜單看上去也還不錯,就沒必要再換來換去的。
“就是不喜歡這裏。”CHRISTIAN說。CHRISTIAN執意要換,藍也沒有辦法。就是這樣,Christian就是這樣任性。換就換吧。
那晚Christian和藍就就像兩個孩子,CHRISTIAN把他用過的餐巾紙扔到藍的一邊,藍又扔回去,兩個調皮的孩子。
?明天我父母就來看我了。?藍高興的說。
?太好了,那我送你去機場吧。?CHRISTIAN主動請命
?他們的航班很早就到,要5點就出發。你行嗎?“藍有些不好意思這麼早就要CHRISTIAN起床。
“這正好符合我的作息時間。你知道的,我經常一夜不睡的”CHRISTIAN一臉高興的說。
淩晨4:30,鬧鍾準時響起。也許是興奮吧,鬧鍾一響,藍立刻坐了起來,居然沒有任何的睡意了。CHRISTIAN沒多久打來電話,說自己馬上就到。CHRISTIAN和藍一路狂奔,很快CHRISTIAN就把藍送到了法蘭克福機場。因為CHRISTIAN的SLK是2座的,這個時候就看派不上用場了。CHRISTIAN就先回去了。
站在到達大廳的門口,顯示屏顯示從北京飛來的航班已經準時著落。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喜悅,在漸漸出來的人群中尋找著爸爸媽媽的身影。爸爸媽媽已經60出頭了。印象中的他們總是還年輕,隻有從爸爸走路漸慢的腳步中才不情願的感覺到,他們已經老了。喜悅中也參雜著許多擔心,擔心他們長途飛行,身體會不適應,想給他們買商務艙,這樣可以舒服很多,但價格實在太貴了,是經濟艙的好幾倍,實在負擔不起。父母不講英語,就更不用說德語了。擔心他們降落後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會迷路,找不到出口,會在出關時解釋不清來訪目的。小的時候是爸爸媽媽擔心藍,怕藍這個做不好,那個做不對,所以總是盡可能的多說幾句,生怕有什麼差錯。當時總埋怨他們嘮叨。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拐點,現在改成藍擔心他們了,怕他們身體不好,怕他們不能適應新的環境。藍也會變得嘮叨。但所有的擔心都是多餘的,沒多久,爸爸媽媽就出現了。看到爸爸媽媽平安到達的那一刻,藍高興的跑過去,抱住爸爸媽媽媽給了他們每個人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