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還是沒有醒。
霍慕言有些煩躁,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在看見門外的姚七還有沈雲辰的時候,他頓時愣了一下,將門打開。
姚七直接就衝了進來,“林四月呢?”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姚七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他轉過頭去看後麵的霍慕言,“怎麼回事?”
霍慕言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天晚上她好像做了一個噩夢,接著就一直睡到現在了。”
沈雲辰立即進去,正要上前看的時候,姚七已經說道,“別看了,她的魂被勾走了。”
聽見這句話,霍慕言頓時愣了一下,接著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什麼……意思?”
“那還不簡單,肉身雖然活著,但是魂魄已經被人給勾走了,如果在一定的時間裏麵沒有回來的時候,她可就永遠睡在這裏了。”
“那她去哪裏了?”
霍慕言一把將姚七拉住,姚七厭惡的將他的手甩開,說道,“老子怎麼知道?你守了她一個晚上來問老子說她去哪裏了?”
霍慕言無言以對,沈雲辰的聲音突然從後麵傳來,“是不是……許卿安?”
姚七在陽台上麵抽煙,沈雲辰的話說完,霍慕言就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說道,“對,昨天晚上她說的最後的一句話,就是許卿安!”
兩人同時看向姚七。
雖然沈雲辰不想承認,但是姚七在很多方麵,洞察力和感應都要比自己強很多。
對上兩人的目光,姚七說道,“你們看著我做什麼?老子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
霍慕言坐在沙發上,揉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沈雲辰咬咬牙,說道,“那不行,我們要想辦法,姚七!我們去將林四月的魂魄找回來!”
“要去你去,我可不要,要是回不來老子可真的就掛了。”姚七拒絕的幹淨利落。
沈雲辰咬咬牙,說道,“我去行了吧?”
“可以。”
就好像為了等沈雲辰這一句話一樣,姚七立即將煙給掐了,走過來說道,“你放心,你要是死了,我會將你好好安葬的。”
“滾!”
林四月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
麵前的環境是一片的陌生,但是在那其中,卻又帶了一點點莫名的熟悉的感覺。
她站在一條古巷的前麵,在那古巷的盡頭,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召喚著自己。
頭頂的月光很冷,每家每戶門前的大紅燈籠在風中輕輕地搖曳著,林四月過了好久之後,才鼓足勇氣往前麵走。
那房子很破,窗紙都是常年沒有修的破爛,而在裏麵,是一個女人痛苦的呻吟。
林四月慢慢的往裏麵看進去。
卻看見一個女人躺在床上,雙腿被分開,鮮紅的血不斷從裏麵流了出來,而在那裏,有一個黑乎乎的腦袋。
林四月忍了一下,最後還是沒忍住,直接吐了出來。
整條古巷裏麵都是一片的靜謐,如果不是因為林四月就站在這裏,沒有人會知道,裏麵的女人,正在生孩子。
而好像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就在林四月吐完直起身子來的時候,那孩子已經抱在了女人的手上。
她不斷得在啼哭著,臍帶還連在女人的身上,整個身體都是一片的血汙,然後,就在林四月的眼睛下麵,女人張口,用牙齒將臍帶直接咬斷。
下床的時候,她的整個人都是搖搖晃晃的狀態,而在咬斷臍帶的那一瞬間,孩子竟然不哭了。
林四月看著她給孩子洗澡。
就在這時,輕輕的敲門聲傳來。
林四月此時站著的地方,是在房子的另外一邊,然後林四月才注意到,整個屋子裏麵,就隻有一張床,一個灶,其他不見任何一件的東西。
進來的是一個丫鬟打扮的人,在她的手上,也抱著一個孩子。
女人將手上已經清理好的孩子慢慢的放在丫鬟的手上,她啞聲說道,“她是在四月生的,叫她四月就好了。”
林四月的整個身體都是一震。
接著,那丫鬟點點頭,轉身就走,林四月緩緩的看向屋子裏麵的女人。
她將另外的一個孩子抱了起來,說道,“你父親姓施,我就叫你小黛吧,那是你的妹妹,你應該要讓著她的。”
施小黛……
林四月的心裏麵慢慢的重複這一個名字,就在這時,女人慢慢的抬起頭來,眼睛好像和自己的對上了,說道,“四月,你回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