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笑暈染淡墨愁,
蝶飛花凋燭搖紅。
自以傾世傾城郭,
廝守悠朧墨飛瞳。
綠葉綴滿枝杈,是對大樹的留戀;
星點鋪滿天空,是對月亮的眷戀;
我守候在路邊,是對幸福的懷念。
——墨郭飛宏
第(一)部分
第一章:初來乍到
燒紅的晚霞是一種絢麗的胭脂紅,波光粼粼的海麵被染得血紅如怒,仿佛是天上神女們理罷殘妝後流瀉到人間的脂粉水。浪花拍打著沙灘,留下貝殼海星,從那些大難臨頭的貝殼裏,應該能聽到海的聲音吧。身子靠在落地窗前,如夢如癡地看著海邊那碧波如鏡、煙波浩渺的景色,而此時心裏想的,卻是另一番風景,是有她的風景。哪怕這些都成虛無,隻要有她,我隨時可以拋開浮華,與她廝守終生。
順利地通過升學考試,我就進了A市第22中學。跟以往一樣,每一屆新生都會進行軍訓,而這樣做的目的,不光是為了鍛煉身體,強化身心,最主要的是磨練從小學帶來的傲氣。
再次走進這所學校,大門上貼著鮮紅的大橫幅,上麵還鍍著一層金字,‘歡迎新生正式入學’。“唐宇軒!”聽到身後有人叫我,回頭一看,是小學時班上的方皓文,
“喲,挺巧啊。”人家好歹也是小學同學,而且在軍訓時也遇見數次,總不能對他視而不見,於是就打了招呼。
進了一年四班教室,見到班主任,說:“老師好。”
“你叫什麼啊?”班主任抬了抬眼鏡,問我。
“唐宇軒。”他指了指最靠前的一張桌子示意我坐下,擦幹淨桌椅上沉積已久的灰塵,然後拍拍手掌,坐了下來。
慢慢地轉頭巡視,多半的麵孔在腦海中都沒有印象,連名字也不想記。其實在軍訓時,我們已經碰麵或是擦肩,甚至有的都已經和我交換了名字,而我卻是那種走出校門就想裝作不認識同學的那種人,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感情?這時坐在第三排一兄弟發出淒厲的慘叫,忙轉頭去看,發現那人左手捂著腦門,搞出十分痛苦的樣子,地上還有一個粉筆頭。老師又抬了抬眼鏡,清了一下嗓子,表情很嚴肅。他對另一個坐在第一排的男生說:
“下次說話小點聲。”聲音一樣,可臉上的嚴厲卻不知道哪裏去了。
“好。”那人不屑地答道。可為什麼隻扔張鑫本而不扔他呢?可能是因為他的罪行尚輕。思緒被打亂,能打亂我這錯綜複雜的思緒的,怕是隻有她吧。就算把所有發揮到極致的形容詞都用到她身上,都不容置疑。“老師好。”
“叫什麼名字?”
“林心瑤。”班主任翻開成績單,找尋了一會兒,又放下,指著我旁邊的位子說:“你坐在那。”,然後她就走到我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這樣以後就有人幫我收拾座位了。她坐了下來,開始翻書包。這時我才細細地打量她:膚色白皙,頭發發黃,紮著的那一小撮頭發顯得十分可愛,沒有紮的就自然地垂在肩膀上,流海齊眉。她發現了我在看她,轉過頭來,犀利的目光咄咄逼人,讓人不敢正視,憋出了一句‘嗨’
想了半天,才覺得這事破壞了我給她的第一印象。又想到,來日方長,以後一定要努力好好表現,不能讓她對我的性格芝艾同焚。
於是在上自習時,我不停地獻殷勤。她筆掉了,我搶著幫她撿起來。還主動搭訕,想挽回我的形象。一個粉筆頭準確地砸在我的桌子上,又彈到我身上。我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我的殷勤被老師看成了無聊的腦殘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