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我懇請你自重(1 / 2)

不學飛絮飄無蹤,迤邐追尋萬事空。

落花有痕往事在,鴻雁留聲回味中。

明明白白愛一場,真真實實走一通。

開花未果緣分定,相知相悅情意濃。

半夜一場雷陣雨,撥拉著窗戶嘎嘎作響。父母到鄉下走親戚,需要盤桓一些時日。孤單的梨花瑟瑟縮縮地披著毛巾被關好窗戶後,就再也無法入睡。寂寞、驚悚、無奈、酸澀,一應的不順心席卷而來,心澗沸水一般,渾身燥熱,患得患失,黯然神傷。

電閃和雷鳴似乎沒有太多的憐憫之情,撕破夜空,把窗戶震懾得嗡嗡作響。台燈隨之忽明忽暗,將梨花脆弱顫栗的身影胡亂篩在牆上。

“看來,正如梅花所言,榕樹一定和桂花好上了。”梨花捂住雙耳,眼淚簌簌而下,“那我該怎麼辦?繼續等待榕樹,等待他良心發現,回心轉意?還是毅然放棄對榕樹的思慕?”雨水劈裏啪啦地敲打著窗外的花盆,陣陣拉鋸著梨花冰冷單純的心弦,“不行,就算不愛了,我也要明明白白!否則,不是一生遺憾?我憑啥就默默忍受這個莫名其妙的分手結局?”

捱到天亮,無心早餐。也不想開車,簡單梳妝後就徒步到公司。一夜**,梧桐葉橫七豎八蜷縮在街麵上,默默哀歎著悲歡無常,離合無律。

打開榕樹的辦公室做衛生,順便待榕樹上來後問問情況。自梅花來公司上班之後,梨花就未親自來經理室做過衛生。抹著榕樹的桌椅,心裏一酸,又是潸然淚下。害怕榕樹和梅花突然到來,抽噎一番,又強行自己麵帶微笑。梨花深深覺得:“我雖然離異,但我決不能失去我應有的個性,那就是自尊,自愛,自強。菊花雖然是嫂子,但我不會像她這麼叨叨絮絮;荷花,過於寬厚仁慈,凡事隱忍,我不苟同;梅花太外向,言語犀利而不顧及場合對象,我不讚同;桂花太清高,自以為是,超乎老練,我不置可否。我是梨花,我就是我。所以,就算和榕樹徹底分手,我也應該抬起頭,泰然處之。雖然心裏飛刀飄血,但我絕對不能讓別人瞧不起。我要振作,我要用自己的方式疼愛自己。隻有這樣,我才有資格去勇敢熱戀自己傾心的男士。雖然我現在不敢確定,這個男士就是榕樹。”

“喲,梨花,今天這麼早?”梅花衝進來,歡蹦亂跳一陣,便笑著搶過抹布,“快去洗洗手,這是我的專利,還是我來吧!不然被榕樹看見,還以為我梅花偷懶呢!”

梨花一番思緒下來,感覺甚為勞心,也就不想和梅花說啥,淡淡一笑,拖著沉重的步子默默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倒一杯熱水,頹然椅上,也不知溫度是高是低,滿腹心事地麻木喝一口,歎口氣,再來一口。

心煩意燥之際,梅花急匆匆地走進來笑道:“榕樹上來了,叫你把這個季度的報表交給他看看。”

梨花擱下杯子,起身從抽屜裏拿出一大疊資料,遞給梅花道:“你去給他說。”

梅花慌忙擺手笑道:“梨花,你知道的。我做點雜活還可以,要說解釋這繁瑣的表格,我可不敢。本來呢,對這些天文數字我也看不懂,更搞不清它們之間的來龍去脈。梨花,你去吧!我還是繼續幫你抹桌椅。”言訖,兢兢業業地起來。

“你呀,就知道耍滑頭,永遠都是一個小姑娘。”梨花微笑著搖搖頭,叩門進入榕樹辦公室道:“榕樹,這是報表。”端莊入座椅子,理理秀發,“我看了一下,這個季度的收入比上個季度多了百分之二十。”

“是嗎?”榕樹望了一眼梨花。隻見梨花身著純白色連衣裙,玉骨冰肌,心裏寒噤:“這長段時間以來,梨花的姿色不但沒有因為我與她分手而褪色,相反還愈加活力四射了。哎,梨花,你涉足‘紅塵’,讓我傷心而無奈與你分手,你是何苦啊!”大致瀏覽報表,旋即一臉欣喜,“喲,果然成績不錯。這樣,你著手籌備一下,全公司放假三天,找個幽靜的地方放鬆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