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訴說》:
月牙自美常孤單,牡丹嬌媚花期短。
獨照小徑夜行人,黎明偶見落英殘。
無心登高說誓言,驚喜緣分在眼前。
情為何物難訴說,鵲橋迤邐送甘甜。
“沒有啊?”梨花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看看時間,“已經下班了,差不多你先過去,我想回家一趟。”
“咋?還是要打扮一下?”梅花摸摸梨花紫色的連衣裙,“這裙子很漂亮,不用換的。”
“算了,這紫色連衣裙顯得太官方,我還是回家換一套隨意一點的。”梨花暗想:“這紫色連衣裙是自己特意穿給榕樹看的。今晚他不在,而且更多的是關係粗淺的師兄師姐們,沒必要浪費自己的表情。”
“怎麼?隨意一點的?”梅花嗬嗬直笑,“你不是經常教導我穿著要矜持一些嗎?怎麼今晚你卻想穿得開放一點?”
梨花平靜一笑:“隨意不等於放肆!”
“何必咬文嚼字的,放蕩就放蕩,偏要說是放肆!”
梨花不語,下樓去了。
梅花也不想去得太早。一則,自己對樟樹他們相對生疏;二則,晚一點能讓更多的人看見自己閃亮登場。思忖樟樹見到如花似玉的自己後,可能會有的神情反應,著實自美了好一陣子。隨即換了一個姿勢斜靠在沙發上,又笑眯眯地把先前與榕樹依偎的場景在腦中重複播放了數次,然後踩著有韻律的步伐,準備下樓。
忽然手機響了,一看,竟然是槐樹,心裏是哐當一聲:“槐樹此時此刻打電話,啥意思?”畢竟心裏念著槐樹,臉頰再次泛紅,心扉再次往返敲打,小心翼翼地說道:“啥事?”自與槐樹綢繆後,她向來就這麼招呼的,似乎就是真正的夫妻。
“哦!我……”很顯然,槐樹有些激動,聲音也顫巍巍的。
“咋啦?又和荷花吵架了?”梅花逐漸冷靜下來,她隱約感覺槐樹有什麼需求。
“今晚能陪我吃飯嗎?”槐樹終於吐露心聲。
“你?”梅花一怔,“你不陪妻子?”
“哦,她今晚和梨花一起用餐,還有另外的……”
“我知道啦!”梅花暗想:“我腦子怎麼這麼笨,先前就應該想到荷花啊?有她,我還能有良好心緒嗎?何況,從梨花之前的話語看,荷花多半也知道我和槐樹之間的事情了,何必去麵對呢?既然這樣,我幹脆就不去了。”
“梨花給你說的?”
“嗯!你在哪裏?”
“我還在辦公室。”槐樹壓低聲音,輕輕拉開辦公室,對著梅花招手。
梅花前後一看,其餘員工都走了,便疾步進了槐樹辦公室。槐樹反鎖門,拉上窗簾,一見梅花滴水淌露地微笑佇立,不禁近前一步,將梅花緊緊摟在懷裏,梅花順勢倒向沙發……
離開席還有十分鍾,樟樹是翹首以盼。圓桌的上位還空著,左右兩邊便是樟樹和荷花,其餘的徒弟則依次就位。看來,樟樹是準備安排梨花就座最重要的位置了。大家竊竊私語,紛紛猜測這位神秘的嘉賓會是誰。不過,師姐師妹們似乎已然明白,還是當初那位大姐活躍些,開口笑道:“師傅,今晚梨花要來吧?”
樟樹還未應答,眾人齊聲道:“喲,是等師娘啊!”這聲音之大,連服務員也笑嗬嗬的。荷花正想示意大家安靜,可就在這時,梨花來了。
樟樹戰戰兢兢地站立起來,荷花也興奮起立,眾人似乎麵見公主一樣,盡皆徐徐起立,將一應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梨花。梨花麵帶微笑,似乎根本沒聽見大家先前的說辭,款款而來,正是《最美》:
秀發黝黑自然飄,白皙脖頸羞燈光。
白色襯衣矜持扣,嫋娜難藏驚駭浪。
藍色牛仔正曲張,行雲流水青春揚。
美女自慚把頭低,靚男嘖嘖俱思量。
一瞬間,大家似乎被施了定身術,一個個瞠目結舌。尤其是樟樹,眼珠兒似乎就要黏在梨花的身上。不知過了多久,反正啊,梨花已到桌前,一見隻有上位是空缺的,立馬不好意思地笑道:“師傅,不好意思,我來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