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為什麼會說到這個問題上來?還有,你這個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口氣是怎麼回事!

“我當然知道自己沒這個能耐了,我這不就在安安分分的等著你這個大總裁的新鮮感過去麼,到時候恐怕我不想走你也會攆我走了吧?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宋伊人皮笑肉不笑的回了過去,扭頭看向別處,正好擋去臉上的一片冷凝和眼中深深的苦澀。

她說的全是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也是她最不願意麵對卻又不得不麵對的事實。以往埋在心裏還不覺得什麼?可是此刻付諸於口之後,她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明白了,什麼叫做煎熬。

傅西洲覺得自己的心髒好像被什麼人狠狠地捏了一下,不過也就那麼一瞬,快的好像是錯覺一般讓他什麼都沒有抓住,甚至連回憶都不能。

“你不用故意說這種話來激我。”歎了口氣,傅西洲的話中有著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溫和。

不過這種淡的仿佛不存在的感覺,對此刻的宋伊人來說卻顯得更加的諷刺。聽著他那聲輕輕的歎息,宋伊人忍不住的就會想,他是不是覺得她在無理取鬧?

越這麼想宋伊人的情緒就越是失控,連話也變得尖酸了起來,一字一句仿佛都帶著尖刺,不傷人卻傷己。

“嗬,激你?激你有用麼?可以改變些什麼麼?什麼都不行吧?傅西洲,也許我在你眼裏是挺蠢的,不過我還沒有蠢到見了棺材還不掉淚的地步。所以你也不用覺得我是在激你,我完全沒這個想法,你想岔了。”

傅西洲呼吸一窒,忽然被宋伊人軟釘子般的話一噎,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之前宋伊人的話也有指責他胡思亂想的意思在裏麵,隻是現在被她這麼直白的挑明了說,說實在的,傅西洲是覺得有些尷尬甚至是惱怒的。

不過就在他以為自己會惱羞成怒的時候,卻在無意間瞥見了宋伊人的表情。雖然隻有一瞬,但是傅西洲卻看到分明。那張帶著淺笑的臉,沒有淚痕,卻實實在在的在哭泣。

“喂!你在發什麼呆?!”

現在,好歹她算是認清了現實,那扇不知不覺間對傅西洲打開的門已經被她重新關了起來,而且還上了無數道鎖。

瞧,她現在對傅西洲不是已經沒有心動的感覺了麼?這樣的話,在他們這場可笑的契約遊戲結束的時候,她就不用擔心自己不能全身而退,甚至是傷痕累累了不是麼?

她相信那個時候,她一定會過得比任何時候都肆意,笑的比任何時候都燦爛。她會讓傅西洲知道,他所謂的掌控馴服,不過隻是鏡花水月,她,還是她。

算是堅定了自己以後的“人生目標”,宋伊人的心情陡然好了起來,甚至看傅西洲都沒有前一刻的那麼不順眼,反而還傻傻的笑了起來。

她眼前好像已經閃過了不遠的將來,她揮一揮衣袖瀟灑的和傅西洲saygoodbye的時候,傅西洲那張好像吞了死蒼蠅一般憋屈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