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宋伊人突如其來的如同耍賴般的動作弄得哭笑不得,傅西洲看著她露出的半截光滑脖頸,眼神悠悠。
傅西洲雖然沒有動作了,但是卻也沒有放開她,宋伊人吃不準他到底有沒有打消心思,自然也就不敢抬頭,還是死死的將腦袋埋著,聲音悶悶的隨口敷衍,“隨便。”
聽出宋伊人的敷衍之意,傅西洲挑了挑眉,“隨便就是隨我便了?”
宋伊人嘴角一抽,下意識的就想質問你到底是從哪裏得出的這個結論,但是話到嘴邊就刹住了車,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呃。”
為毛每次麵對著氣勢全開的傅西洲,她隻想哭啊,怎麼辦?
事實證明,兔子再急,它的本質還是兔子,咬了人也變不成老虎。
難道麵對傅西洲的宋伊人,注定了就是被吃的死死的,這輩子的都翻身不能。她所謂的氣勢也就是一時之氣,來得快泄氣的更快!根本就不靠譜。
滿意的看到宋伊人恢複到了熟悉的狀態,傅西洲這才鬆開了人,轉身走向自己的辦公室,“跟過來。”
“我能不過去麼?”幾乎是下意識的,宋伊人就這樣說出了口,得到的自然不是令人欣喜的肯定答複,而是意料之中的一個傅西洲版眼神。
縮了縮脖子,宋伊人哭喪著臉慢慢悠悠的晃了過去。其實剛剛她話一出口就後悔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你說她幹嘛要多這個嘴呢?明顯就是不行的啊,她這樣不是火上澆油麼?要命。
等等傅西洲新帳舊賬一起追究,她該怎麼辦?怎麼說才能蒙混過去?怎麼做才能躲過這一劫難?一個個想法冒出頭,然後再被她一個個扼殺,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今天她一定在劫難逃,生存渺茫。
看著這個偌大的辦公室,想著等等要上演的血雨腥風,宋伊人深深的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做了很多孽。
啊啊!她到底怎麼樣才能脫離這個大魔王的掌控啊?!整天這樣對著他簡直就是在做拆彈工作有木有?她怕一不小心會被炸死啊!她可不可以換個職業?她隻想以小市民的心態過小市民的日子啊……
無論宋伊人的心裏如何的萬馬奔騰,不遠不近的距離,幾十步路的距離再慢幾分鍾的時間也還是走到了頭。
深深吸了口氣,宋伊人努力了下沒有擠出笑容,於是隻好繼續努力不讓自己露出什麼能夠泄露此刻心情的表情,維持著一張木無表情的臉對上了已經端坐在座位上的傅西洲。
掃了眼宋伊人,傅西洲這次倒是沒有要戳破她偽裝的意思,直接扔了一大疊的文件夾過去,“你的功課。”
“……哈?”以為傅西洲一定會以各種毒舌,各種言語肢體攻擊她的宋伊人被他這忽然的一下搞得有點發蒙。呆呆的看著傅西洲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怎麼,看我看得入迷了?”
宋伊人回過神,狠狠的翻了個白眼,你個自戀狂!
取過傅西洲剛剛丟在桌上的東西,宋伊人隨手翻了翻,一堆的介紹看得她有些眼暈,“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