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八。”
“一對二。”
“過。”
“三帶一對。”
“過。”
“王炸,贏了,掏錢掏錢。”
“草你大爺的陳彬,手氣這麼好?”
“墨跡啥阿,你學學泉子,看人家願賭服輸的幹脆利落勁兒。同樣是大老爺們,輸個錢咋就那麼墨跡的。”
“你倆別吵了,死胖子你趕緊的,下把我還等著回本呢。”
“去你媽的,說誰死胖子?”
“就說你呢,死胖子。”
“草,等老子下把賭神附體了,不把你贏得褲衩子都沒了我就不姓第五,想當年,我可是……”
“不叫第五你可以叫第六阿,哈哈哈。”
“草你爹的,死陳彬,你給老子等著。”
煙霧繚繞的房間裏,時不時傳出幾個人的笑聲。
第五誠誠偶爾贏個一兩把,還是沾了泉子的光。不過他並不這麼認為,他覺得要是沒了自己泉子根本就贏不了。反正就是因為他才能贏的。
第五誠誠抱著一個“我就牛逼,我就囂張”的氣勢打牌。輸了就叫罵,贏了就得瑟。像足了一個活寶,也招來不少鄙視聲。
“你他嗎能不能消停點,是不是忘了自己輸了多少了?”陳彬實在忍不下去,抓起自己麵前一大把鈔票,問道∶“就贏一把,還是沾光贏的你得瑟個啥?”
“我草,你這麼說誠爺可就不高興了。你問問小泉子沒我鋪路他能贏嗎?你不就贏了我八百塊錢嗎,我可是賭神,再贏回來可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對不對啊小泉子。”
“是是是,誠爺牛逼。”泉子也是非常無語,他要是不配合著來,估計第五誠誠這貨又得叫罵半天才開局。
很顯然,泉子已經摸清了這個套路。而陳彬即使是摸清了這個套路,但還是忍受不了第五誠誠這個話嘮。
“別廢話了,快,整牌。”
“草,憑什麼是我整?”
“沾光的整牌,這是規矩你不懂嗎?”
“那就更得小泉子整牌了,他不沾哥的光,他能贏?”
“得得,我整我整。”一臉鬱悶的泉子歎了口氣,開始洗牌。
突然,門被推開。哥幾個同一時間停下手中的動作望向門外。
程北風塵仆仆地提著一大袋吃的走進來,摘了帽子笑嗬嗬地說道∶“呦,哥幾個玩著呢?”
“北哥玩不?一起啊。”
“你們人數剛好,我就不來了。”
“沒事沒事,這貨不會玩,咱把他踢了。”陳彬順手指了指在偷摸換牌的第五誠誠。
“我反抗!”
“反抗無效。”眾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就這樣,“賭神”被刷出了戰局。不過他並沒有放棄自己,時不時地在這個身邊說兩句,又在那個身邊指點一二。不過回答他的隻有兩個字,那就是“閉嘴!”
第五誠誠很委屈地縮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忽然之間瞄到了那一大袋零食,旋即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零食落在吃貨手裏,是沒有好結果的。往往在很短的時間就會被變成垃圾扔掉。更何況,落到第五誠誠這種大吃貨手裏。
“一對A。”
“過。”
“過。”
“一張紅桃K。非常抱歉,又贏了。”
“嗬嗬,你小子行。”程北笑著從兜裏掏出錢包,抽出五六張大紅魚扔在茶幾上。
“草,老子沒錢了,不玩了不玩了。”泉子從兜裏把剩下的兩百多拍在茶幾上,把手裏牌一扔就躺倒在沙發上。
“真不玩了?那多沒勁啊。”
“行了你,都給人贏完了。”程北笑著把牌收拾好,接著說∶“吃東西吧,我帶回來那麼多,估計你們也餓了。”
幾個人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朝第五誠誠走去。“呦,吃著呢?”程北看見第五誠誠手裏抓著一把蠶豆正往嘴裏塞,旁邊還放著一個酸奶盒。
“來,你們也吃。”第五誠誠十分大方的把手裏那半袋蠶豆遞給陳彬。
陳彬懵了一下,瞬間就醒悟過來,兩腿一蹬衝上去揪住第五誠誠的衣領,五官都快扭在一起了。“剩下的呢??你他嗎就給我們半袋蠶豆?”
泉子也笑了,“幹嘛呢你,鬆手,你贏了人不少錢還不讓人多吃點啊?”
“就是。”
第五誠誠茫然地抬起目光,看向陳彬,指了指自己腳下那一大袋塞地鼓鼓囊囊的東西。
泉子笑了笑,指了指地上,“這不在這呢嗎?”然後彎腰起來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