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外麵又是一聲貓叫傳來,老何也在這個時候變了眼神,拿著筷子直接向我的眼睛插了過來。
“草!”
我忍不住大罵了一句,微微側過了頭,拿著裁紙刀就插入了他的胸口,發出了一聲悶響,一股子黑血直接噴了出來,還有一聲尖利的嘶鳴聲傳了出來。
原本喧鬧的食堂隨著這道嘶鳴聲頓時安靜了下來,聚在周圍吃飯的工人也都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般全部幹癟了下來,隻剩下了兩個還完好的站在那裏。
顧不得其他的,我拿著裁紙刀,一下一下的向著老何的胸口捅去,大股大股的黑紅色的鮮血湧了出來,尖利的嘶鳴聲漸漸的微弱了起來。
食堂的大門也在這個時候被踢開了,劉婷拎著兩個鮮血淋漓的黃皮子扔在了地上,冷冷的看著剩餘的兩人。
那兩人對視了一眼,整個身體一下子幹癟了下去,兩道黃色的影子直接從窗戶躥了出去,消失不見了。
“劉婷!”
我喘息了一口氣,坐在了食堂的凳子上。
劉婷沒有理我,隻是冷冷的掃了一眼周圍,桌子上的飯菜這個時候已經全部變了,隻是一些碎盤子而已,我的桌子前,原本盤子裏的紅燒排骨已經變成了一顆顆顏色各異的蘑菇。
“殺了吧!”
劉婷將手裏的兩隻黃皮子扔在了我的身邊,順手將已經幹癟了的何班長的身體掀開,下麵果然是一隻黃皮子。
我點了點頭,殺了四隻黃皮子,已經輕車熟路,將剩餘的兩隻黃皮子捅死,食堂的大門一鎖,我和劉婷又回到了辦公樓。
“七個了!”
回去的路上,我看著裁紙刀上的七條橫杆,輕聲說著。
劉婷依舊還是那副冰冷冷的模樣,沒有回到我,這讓我更加疑惑,她到底是人,還是那隻黑貓。
回到辦公室,我發現掛鍾依舊指著十一點半,而真正的時間已經到了二點半,這也是為什麼剛才去食堂的路上沒有人,因為吃飯的時間點早就過了。
而從我坐上火車開始到現在,每次這些黃皮子都是披著人皮來找我報仇,雖然有些防不勝防,但是殺了他們倒也簡單,按照劉婷的說法,一共十五隻,我殺的這七隻已經過半,用不了兩天,將這些黃皮子都殺死,就算是徹底安生了。
坐在椅上喘了一口氣,我又看了一眼時間,都這個點了,按理說那些參加出殯的應該回來了,怎麼現在還沒有一個信。
我想了想,拿起手機撥通了班長老何的電話,電話通了以後那邊傳來的卻是一陣雜音,除了撕拉撕拉的動靜,沒還有任何的回音。
我掛了電話,重新撥了一下,接通後還是那樣,剛想撂下,電話那頭卻傳來了老何的聲音。
老何的聲音有些低沉,嗓子也有些沙啞,隻是告訴我他們今天不回來了,中午喝了酒,下午打會牌,晚上下班讓我也去一起喝點。
我答應了下來,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電話,我記得老何這個人從來不打牌的啊,今天怎麼還打上了牌。
又歇了不到半個小時,電話響了,是處長的,他今天也去參加葬禮了,也是一直沒回來。
今天也是怪了,往常參加葬禮一般都是中午就回來的,這也是老何叫我去吃放我沒懷疑的原因。
接起電話,那頭卻傳來了一個讓我目瞪口呆的消息。
今天上午去送葬的途中出了車禍,班長老何和我們電氣班組的其餘三個人出了車禍,一直在醫院搶救,剛剛宣布死亡。
處長讓我這兩天盯著點,他要幫著忙活處理一下後事。
我不知道是怎麼撂下電話的,腦子裏一直回想著一個念頭,剛剛老何說晚上要找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