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跑了起來,隻是剛剛來到小斌那棟樓下,就看到一個人的身體直接從空中掉了下來,直接摔在了我的麵前。
一股子鮮血直接濺了出來,點點猩紅的鮮血濺在了我的褲腿上,小斌在我的麵前摔死了。
“啊!”
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傳入了我的心頭,我大聲的吼叫了起來。
周圍也圍上了越來越多的人,全部議論紛紛的看著摔的早已經沒有了氣息的小斌。
我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到寢室的,隻是渾渾噩噩的躺在了床上,直接在噩夢中驚醒。
我大口的喘著粗氣,在黑暗中向著小斌的床上看去,那裏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打開燈,我從枕頭底下拿出了那柄裁紙刀,雪亮的刀鋒上有著十一道劃痕,代表著我已經殺死了十一隻黃牌子,再殺四隻,我就能徹底擺脫這些黃皮子的糾纏,就能恢複平靜的生活了。
第二天一早,我沉默的洗漱完畢,向著廠子裏走去,耳邊傳來的都是昨天小斌自殺的事情。
上午的時候,警察還來找了我一次,我隻是說了小斌兩人的感情很好,不知道小斌為何掐死徐楠,也不知道小斌為何跳樓。
晚上下班,我隻是下意識的走到了醫院裏,太平間裏老何幾人的屍體已經處理完畢,白天的時候已經出靈了。
看著那重新空下來的太平間,我握緊了手中的裁紙刀,隻要一天還沒殺光那些黃皮子,事情便不算完。
剛剛走出醫院,電話響了起來,是老爸打來的。
接起的一瞬間,我的心裏傳來了一個不好的念頭,果然電話那頭的聲音根本就不是老爸,是我的老姨。
老爸突然腦淤血,已經住院了,讓我趕緊回家。
聽到這個消息後,連宿舍都沒回,直接打車去市裏,正好趕上了七點的火車。
坐在火車站的候車室裏,我向後給老爸打了五六個電話,但是卻怎麼也打不通,給老姨打,同樣也打不通。
火車卻在這個時候進站了,我也顧不得其他,無奈的上了火車,隻希望趕緊回家看看老爸的病到底怎麼樣了。
上了火車後,我拿起電話再次撥了出去,這次電話終於接通了,但是對麵卻沒有人說話,隻是一陣陣雜音。
我打給給老姨,裏麵傳來的同樣是雜音,我心裏頓時湧起了一股不好的念頭,我知道我可能是被騙了。
想起之前老爸硬逼著我回到公司上班,而且是不惜以斷絕父子關係來威脅,雖然回來的這幾天我確實過的不算太好,但是一直也沒有遇到真正的危險,每次都是化險為夷。
這個時候我才突然發現,我還不知道劉婷的電話,雖然她已經救了我好幾次。
我暗暗告訴自己,一定會沒事,一定會沒事,明天早上到家一切就能明了了。
綠皮火車一路晃蕩著,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十二點,車裏的燈光也黯淡了下來,整節車廂裏算上我也不過是十個人左右。
我靠在窗戶前,一絲睡意也沒有,隻是出神的看著窗外的風景,一道道漆黑的樹影隨著火車向後倒退著。
突然,我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對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一個人。我猛地轉過了頭,看向了坐在我對麵的那個人。
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現在雖然已經過了半夜,但是現在的車廂內依舊很悶人,但是這個男人卻帶著一個帽子,將大半張臉都遮住了,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完整表情。
他好似注意到了我正在看著他,緩緩的抬起頭,對著我笑了笑,但是露出的那口牙卻是焦黑的,而且臉上還有著一塊塊斑點,就好像是屍斑一樣。
我咽了咽喉嚨,我現在除了一把裁紙刀什麼都沒有了,右臂上的那個印痕早就在江裏的時候就消失了,劉婷現在也不再身邊,現在能夠依靠的隻有我自己了。
“你在怕我!”
這個男人盯著我看了一會後,突然笑著對我說道。
“沒有!”
我搖了搖頭,手卻是已經伸入了褲兜裏,摸起了那把裁紙刀。
“你怕我!”
這個男人再次笑了笑,身子向著我傾斜了過來。
我一把掏出了裁紙刀,指著他道:“別過來!”
這個男人再次笑了笑,道:“你果然在怕我!”
一邊說著,他一邊伸出手搓了一下臉皮,一快還帶著血的肉脫落了下來,露出了裏麵的漆黑牙齒。
“尼瑪的!”
我罵了一句,這趟火車看來是平靜不了了,我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夠活著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