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著老何的手指,我又指揮著小胖拿起了兩盞長明燈,小心的將一盞熄滅,這才算是完事。
當第一盞長明燈熄滅的那一瞬間,我能感覺到老何的手指一顫,他好像是要起來,
我心裏一緊,按照小狐狸的吩咐,掐著老何的中指不放鬆,而是緩緩的提起了他的中指,老何也隨著緩緩的坐了起來。
“小胖,別停,繼續走!”
我心裏一動,小狐狸的方法有效。
小胖點了點頭,一邊小心的傾瀉著燈油,一邊舉著另一盞長明燈向著屋外走去。
我掐著老何的中指,跟在小胖的身後,向著外麵走去。
十分鍾後,我和小胖已經來到了那座小院子外。
小胖試著推了推院門,很奇怪的是沒有鎖,院門一推就開了。
我看著也是一愣,沒有想到竟然沒鎖門,按理說,何三和老何媳婦不應該犯這種低級錯誤啊!
“喵!”
就在這時,院牆上傳來的一聲貓叫,是那隻黑貓,是它幹的。
“璽子,接下來怎麼辦?”小胖小聲的問道。
“繼續走,一直走到窗戶底下!”我沉聲說道。
小院子大約三十多米長,小胖走到屋子跟前的時候,第一盞長明燈的燈油正好消耗一空,第二盞長明燈的燈光也飄了起來,看起來隨時可能熄滅。
我緩緩的喘了一口氣,從小胖手裏接過第二盞長明燈,拉起老何的右手,將長明燈緩緩的放入他的手中,待他握穩後,便拉著小胖向後退去。
直到退出了小院子,我這才鼓了鼓嗓子,大喊了一聲:“詐屍了!”
“詐屍了!”
小胖也喊了一句,嚎叫了起來,他的威力遠比我大的多。
就在我們倆喊出來的一瞬間,整個胡同更靜了,幾乎聽不到別的動靜。
院子裏,原本停在那裏的老何猛地向著地上一摔,將那盞長明燈摔了一個粉碎,屋子裏的燈光也在這個時候亮了起來。
“誰?”
一個驚恐的女聲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是老何的媳婦香草。
在屋裏昏黃的燈光下,老何站在窗前陰沉的身影更加清晰,也更加恐怖。
“啊,是老何,是老何!”
屋子裏,老何媳婦的聲音猛然拔高。
“二哥!二哥你饒了我吧!”何三也驚恐的叫了起來。
隨著他們兩個驚恐的叫聲,整條胡同裏的燈幾乎全部亮了起來,他們全部都被驚動了。
“別喊了,小胖!”
我拉了一把小胖,同時向著院牆內走了過去。
一家家的門也在這個時候全部打開,向外張望著,有幾個膽子大的更是走了出來,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來了。
我和小胖站在院子裏,透過屋裏的燈光,裏麵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何三和老何媳婦都所在炕裏麵,不斷的揮著手,驚恐的叫著不是我。
老何瞪著那雙灰蒙蒙的眼睛,冷冷的看著屋裏麵的兩個人,緩緩的伸出了拳頭,一拳就將窗戶打了個粉碎。
胳膊緩緩的攀上了窗戶,就好像是他要爬入屋子裏一樣。
“對不起,對不起!”
老何媳婦突然坐了起來,跪下來不住的磕著頭。
“二哥,二哥我求求你了,我就是一時迷了心竅,你放了我吧!你要放了我,我年年去祭拜你!”
何三也快被嚇傻了,不住的哀求著。
時間這個時候已經過去了快五分鍾,幾個膽大的出現在了院子外,正向著院子裏麵張望著,沒有誰敢進去。
還有兩個膽大的趴在了院牆上,一臉驚恐而又興奮的看著老何。
“你們殺了我!”
老何的胳膊掛在了窗戶上,努力的向上攀登著,聲音更是說不出的陰森。
“是我們豬油蒙了心,放了我們吧!”
何三砰砰砰的磕著頭,聲音已經徹底變了調。
老何媳婦幹脆癱在了那裏,一動也不動,聲音更是徹底沙啞了下來。
“璽子,老何能夠維持多長時間這樣啊?”小胖在我的耳朵邊小聲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可能直到他們死!”
說話間,老何已經將半個身子掛在了窗戶上,向著屋子裏麵爬去。
“啊!”
何三終於忍受不住這種極度的恐懼,瘋狂的從炕上衝了下來,向著門衝去。
可惜,除了傳出來一陣砰砰的敲門聲,大門紋絲不動。
“怎麼回事啊?怎麼回事啊?”
大門裏,何三驚恐而又瘋狂的聲音響了起來。
炕上,老何媳婦裹著被子,縮在了牆角,身子不住的抽搐著,不敢發出過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