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就像被掏空了一樣,大腦也一片空白,我聽到老警察爆了一句粗口,然後和年輕的警察換了座位,他坐上了駕駛座。
老警察爆了句粗口,然後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抹了一點血在眼睛下方後,他這才發動車子,這讓我想起一本黃皮書,那本黃皮書上說,食指上的血不僅有驅鬼的功效,抹在眼睛下方還能防止被鬼迷眼。
年輕的警察發覺了老警察異常舉動,開口問道“王叔,剛才我們是不是撞邪了!”
“真是荒唐,現在的孤魂野鬼膽子真大,連警察也搞!”老警察狠狠的咬著牙,麵色不甘的說道。
年輕的警察聽完,害怕的不敢再問,身子也在瑟瑟發抖。
後來到了警局,我被帶進了一個小黑屋,後來這倆警察開始給我錄口供,可當我一口咬定我就住在藍山公寓後,老警察的臉直接就變了,變得十分驚恐,屋子裏也在這時候突然安靜下來,沉默了良久後,老警察深吸一口氣,開口問我:你確定沒記錯,你住的是藍山公寓?
我被這老警察搞得神經兮兮,總有種不妙的感覺,我心慌的點點頭,說沒記錯。
年輕的警察也問我:你沒撒謊?
我有些煩了:我一小孩子,怎麼敢和你們警察撒謊呢?
嘶的一聲,老警察竟然把剛才我配好錄好的口供突然給撕掉了,年輕警察伸手要撿卻被老警察給攔住了,老警察陰沉著臉說道:這件案子我們查不了,到此為止吧。
“可是...”那個年輕的警察還想說什麼,但老警察卻朝他搖了搖頭,年輕的警察便把要說的話吞回去了。
倆警察走後,我在小黑屋裏獨自待了大約兩個小時,這才有人進來看我,起初我以為這人是來通知我,讓我回家的,畢竟筆錄我已經錄完了,可沒想到進來的那個人卻不是警察,而是一個身材魁梧的濃眉老先生,他身上有種特有的威嚴,很奇特,不說話都能感覺的出來,特霸氣。
這個濃眉一進來,雙眼便不停的打量我,他打量了我有一會兒,才開口問我“你說,你叫方辰?”
我點了點頭。
“那你爺爺是不是叫方青陽?”濃眉又問我。
我當時被這眼神看的有些緊張,又點了點頭。
濃眉這才坐到了我對麵,然後開口說道“既然你是方青陽的孫子,那你就把你的事從頭到尾跟我說說吧”
我好奇的問濃眉“你認識我爺爺?”
濃眉對我的態度並不友好,板著臉對我說“先說你的事情!”
我整理了下思路,然後從租房開始,把最近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說給了濃眉聽,濃眉聽完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上去挺發愁的。
這個時候,我八成已經猜到了,我自己可能撞鬼了。
我有些心慌的問濃眉“大師,我會不會有事啊?”
濃眉看了我一眼,眼色很生氣“你知不知道,藍山公寓是出了名的凶地!二十多年前的一場火災,整個大樓無一人生還,我和道友曾經去那裏超度過他們好幾次,都無功而返。住進這樣的鬼樓,你還能活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跡了”
“那怎麼辦?我還這麼年輕,可不想死啊”我一下子急了,然後緊緊的抓住了濃眉的手“你一定有辦法幫我的,對不對?”
那個濃眉又歎了口氣,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我以為他是想要錢,我忙把口袋裏的錢全都掏給了他,甚至連銀行卡和密碼都給了他,但濃眉連看都不看一眼“如果不是因為你爺爺當年救過我一命,今天說什麼我都不會幫你!”
我一聽有戲,連忙追問“那我現在該怎麼做?”
“你說那個女租客一直為你洗衣做飯,卻未曾害你,對嗎?”濃眉皺著眉頭,問我。
我點了點頭。
濃眉耐心的給我解釋:像我這樣的情況,一般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就是那間房子裏住著隻女鬼,而那女鬼很可能把我當成了他死去的丈夫,所以才會對我那麼好。
說完第一種後,濃眉沒往下說,但臉色卻變得蒼白起來。
我隻能追問他:還有一種可能呢?
濃眉微微蹙眉: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個女鬼可能要和你結陰親。
“陰親?”聽到陰親,我緊張的直接站了起來,所謂陰親,就是活人和死人結婚,我在黃皮書上看到過陰親的記載,一旦陰親結成,活人身上的陽氣很快就會被那死人吸光,沒有陽氣,人就會死。
濃眉看著我問“我問你,你和那女鬼,有沒有行房?”
剛才我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唯一沒說的就是夜裏做春夢這件事,我說了之後,濃眉一下子搖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