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如此,有什麼要求但講無妨”,白寂主動送個台階過來,祝先生也就順坡下了。
白寂聞言,徑直打開隨身的乾坤袋,取出一件紫白相間的道袍,正是那件從途中老者處搜刮來的紫綬衣,順手就交到了祝先生手中。
“在下出門的時候,得師尊賜下這件法袍,但一次與凶獸搏鬥,竟將其損壞了。因為不善煉器之道,所以便一直擱在乾坤袋中,直到昨日歸來才忽地想起,祝先生乃是煉器大家,一定有法子能將其修繕一新”,白寂謙卑道。
祝先生上下打量了一眼手中的法袍,嘖了嘖舌頭,旋又歎道:“確實是一件上品的法袍,尤其是肩上兩條綬帶,通體用冰蠶絲織就,損壞了可惜!可惜!”
白寂聽其口氣,頓覺有戲,於是趁熱打鐵道:“那依先生看,這就法袍就是有挽救的餘地了?”
話一落,祝先生卻又搖了搖頭,皺眉道:“修補的法子倒是有,隻是這冰蠶絲難覓,老夫手裏有是有一些,但用來修補,還差的遠呢!”
又是靈材短缺,白寂眼中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惱色,麵上籠上了些許失落,祝先生歎著“可惜”,將紫綬衣重新交給了白寂。
就在準備收起之時,白寂忽地心頭一動,想到了赤金天蟲鬥殺的那隻冰蠶屍,不還放在乾坤袋中麼?
“先生,若是沒有冰蠶絲,可否用冰蠶來修複這件法袍?”白寂念頭甫動,立刻急急詢道。
祝先生聞言,眉尖一挑,雙目旋即一亮的反問道:“你手裏有冰蠶?”
白寂尷尬了一下,徐徐道:“在下手裏確實有一條冰蠶,準確點說是一條死冰蠶,不知能否滿足先生的要求?”
“快快,拿出來老夫看一下!”祝先生催促道。
白寂當即在乾坤袋中摸索起來,片刻之後,他的手中赫然已多了一柄玉盒。祝先生二話不說,便接了過去。
玉盒觸手生涼,顯然是冰蠶死後未散的寒氣所致,玉盒被一揭而開,頓時一股寒意直衝上來,室內溫度像是陡降不少。
目光再落到玉盒中,隻見死後的冰蠶蜷縮成一個團,因有天生寒氣保持,樣子與生前幾乎沒多大區別,除了頭上那兩個鮮明的毒牙孔。
祝先生臉一下子拉了下來,並不住的喃喃道:“暴殄天物啊!世間罕見的冰蠶,就這樣被活活毒死”。
白寂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樣的傑作雖然是赤金天蟲做出,但他這個主人也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盯著冰蠶屍看了許久,祝先生才緩緩抬起頭來,一邊闔上玉盒,一邊道:“雖然是冰蠶屍,用來修複紫綬衣還是能做到的,這件委托老夫接下了。一個月後,你來取炫瓏腕和這件法袍吧!”
得到確切的答複,白寂心中一陣狂喜,不過在人前,他還是保持著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
正事交待完畢,白寂也無意逗留,告了聲別過,就匆匆離開了斷金坊。
出了斷金坊的正門,抬頭望了望天,風和日煦恰是一個遠行踏青的好天氣,但連日的奔波,對於白寂來說,目前需要的是好生休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