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
兩人不約而同的驚呼起來,巫長老率先揮出一道靈力掀開爐蓋,瞬時一股白氣和著糊味撲麵,不用看裏麵的情況都知道這爐丹廢了。
白寂眉頭微微一皺,旋又極快的舒展開來,這般情況他是見的多了,因而並並不覺得糟糕到哪裏去,無非就是重頭再來嗎!
反觀巫長老則不然,隻見她皺著瓊瑤小鼻,一臉掩飾不住的沮喪之色,直到爐中煙氣散盡,心態方才扭轉過來。
白寂看著她一副小女兒作態,雖然不複前幾日的莊重,竟也別有一番可愛,一時沒有忍住,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
而此時的巫長老恍然不覺,一邊喃喃自言自語,一邊清理著爐中的廢渣,快要清理幹淨的時候,忽然想起室內還有一人,頓時麵頰又是通紅起來。
她苦心經營的外表,瞬間崩塌下來,如何不叫人心生窘迫,忸怩了許久,才緩緩抬起眼簾來,卻發現白寂已側臉望向了別處,心中這才稍安。
殊不知,白寂麵上雖然不露聲色,心裏卻是笑翻了天,隻是為了照顧她的麵子,故而避而不見。
一切重新打理好,已是三更時分。巫長老隻要一撞上對方的眼神,心緒就難以自持的躁動起來,繼續開一爐新丹決然不行了,因而隻好找個借口推到明天煉製。
第二日天色啟曉,兩人接著開始煉製丹藥,此時巫長老的心境已平複下來,最起碼不會一撞見白寂的眼神,就心如鹿撞了。
一道剛猛的靈力發出,爐蓋再度飛起,依舊是由白寂將所有的藥材拋進去,接下來的也是相同的步驟,兩人共同合力將靈材化開,並先有一人穩住爐溫。
跟前一爐丹稍有不同的是,穩住爐溫先由白寂開始,而巫長老則暫且一旁歇息,需要的時候,白寂會以神識呼應,時間間隔長短量力而行。
沁入心脾的藥香再度彌漫,白寂雙唇微抿,手中結成的法印緩緩將靈力化為真火,而後輸送到丹爐之下。
巫長老這邊,為了避免重蹈昨日的窘境,她將身形微向左側移了兩寸,如此處於當中的丹爐正好擋住兩人目光。
晚上歇息的時候,她將煉丹發生的事情前前後後的捋了一遍,最後發現丹毀的那一刹那,恰是自己心緒不穩的那一瞬,故而丹藥崩壞的原因,其實是要算在她的頭上,而這個問題想必那人也看的出來,不過卻是隻字未提。
巫長老將這個梗放到心裏,顛來倒去了半天,終於還是暗暗道:既然對方心知肚明,卻未點出來,肯定是原諒了我。
白寂自然是知曉的,巫長老暗自揣測的確實也對他的心思,而不說來其實還有另一考慮,乃是怕她心緒再亂,誤了煉丹正事。
有了胡思亂想,連時間都感覺過的快了一些,不知不覺間,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而丹爐仍由白寂護持,下麵的真火也並沒有衰弱的趨勢。
巫長老隻堅持半日的工夫,便感覺甚是吃力,眼下看到白寂堅持如此長的時間,仍像是靈力不竭的樣子,內心愈發的吃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