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論道比試(十七)(1 / 2)

風聲獵獵,緊跟著三道身形合圍上來,木臨一出手就是殺招,火鴉燈懸空激舞,栩栩如生的火鴉鼓噪而出,不消片刻便已鋪天蓋地。

黃衫漢子見狀麵色一凜,飛月斧重又綻開數道勁氣,往火鴉招架過去,同時身形急退,遠遠躲避。

蕭若雪終於緩過勁來,目瞪口呆的睹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雖然來者麵孔生疏,但可以看得出來,是友非敵。

“爾等未免欺人太甚?”黃衫漢子將法器攝於掌中,厲聲喝問道。

三人各立一方,麵麵相覷一眼,二話不說指揮起法器,三道淩厲的氣芒衝天,以猛禽撲食絞殺過去。

方才掠過來的時候,幾人打了個招呼,他們以多打少說出來畢竟不好聽,對於黃衫男子的喝問也早就料到,如果對上話來,就說明心虛,故而幾人約好誰也不答腔,直接幹脆的將敵人打出陣法。

寧芷涵拋了個眼神,示意蕭若雪在一旁觀戰,這廝由他幾人來解決。

未免散落在陣法的其餘弟子趕過來,是以幾人都是盡全力而為,一瞬的工夫,黃衫男子便左支右絀,空門大開。

偏他又叫嚷不得,因為這是論道比試,而且是毫無章法規則的比鬥,宗門事先並未言明不得以多欺少,成敗都是各憑實力。

而且即使他喊來了人,還不一定是幫手,此間除了個別小團體以外,每一個人都是如履薄冰,小心提防著其他的弟子,若是來個黑吃黑的主兒,隻怕他會更快離開陣法。

是以應對艱難,黃衫漢子還是堅持了下來,但被這幾人壓著打,心中著實氣悶,不住的破口大罵。

立在西側的白寂麵色冷靜,對於各種罵詞,隻當是耳邊刮過的風兒毫不理會,但是手下的攻勢卻一下比一急了。

一尊天離印如飛來奇峰,兜頭壓過去,黃衫漢子苦戰到眼下,已是氣喘如牛,身上的道袍也多了道口氣,額頭上已是汗出如漿。

“直娘賊,莫以為灑家怕了你們,今天就是拚個魚死網破,休想叫我交出命牌……”,黃衫漢子又是一聲怒喝。

然而話未吐盡,白寂那尊黑壓壓的法印已將頭頂遮的昏暗無光,全身血氣被法寶所激,簡直如江河決堤,衝突的骨肉皆麻,他也知道這樣下去,要不了兩下便可能爆體而亡。

隻是“豪言”已經放出來,黃衫漢子再也拉不下臉說一個“服”,因而就是死,他也要苦撐下去。

天離印不能硬撼,黃衫漢子擲出手中的飛月斧,一溜寒芒如銀瓶乍破,轟然擊向法印,同時借這一道勢往左側彈身,看樣子是生了怯意。

但是不是你想逃,三人就會放行的,寧芷涵嬌斥一聲,玉淵飛劍電射而出,當空突地模糊,飛劍分出四道劍氣,正好堵住四個方位。

黃衫漢子還未閃出半丈,一道寒光照麵而來,錯身不及袍袖被斬了半邊,直把他驚出一身冷汗,慌忙扭頭企尋它處逃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