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忽覺魔念(1 / 2)

台下眾人更加蒙了,兩徒兒打得要死要活,他們的師父見麵卻客客氣氣,竟是一點沒有剛才的激烈爭鬥放在心上。

其實這也無可厚非,上鬥武台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誰都不是占理的一方,誰也不是理虧的一方。

而兩位師父不由分說衝上台去,對雙方而言又是觸犯鬥武規則的行為,兩方都有過錯。

至於二人為何不護犢子,原因都是相同的,為了保住徒兒的一條性命,因為子母金蛟戟一旦落下來,白寂性命堪憂,端木陽也好不到哪去。

一場非死即傷的鬥武就這樣落幕,誓死不休的血契也早在比試的時候解開了,但是端木陽與白寂的仇怨卻沒有煙消雲散,下一次,亦或是下下次,這場恩怨終會得到了解。

丁如晦與鄭芒二位師尊互一拱手,心照不宣的帶著“孽徒”匆匆離去,台下弟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影已然消失在天邊。

嘈雜的人群開始散去,一名站在後方的女弟子也鬆了口氣,眉頭舒展開來,依舊是一張嬌俏的容顏,原是蕭若雪。

她恰巧從六合府外回來,路過太虛峰時,無意間發現鬥武台上竟有人打鬥,近前一看,赫然是同峰的白寂。

尚是記名弟子的時候,她就聽說上了鬥武台,一旦落敗下場非死即傷,大部分的人更是從此與修道無緣。

蕭若雪心立刻就懸了起來,待看到白寂稍處下風的時候,懸著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她也顧不得什麼鬥武規則了,一溜煙飛回鼎穹峰,將此事稟告給了掌座。

丁如晦一聽,二話不說便趕了過來,恰好此時也有端木陽的師兄弟將這件事情稟明了師尊,兩位老家夥不早不巧,搶在同一刻製止了二者,這才避免玉石俱焚的結果。

然而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鼎穹峰上的議事殿靜室內,白寂正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接受師父暴風雨一般的狂怒。

“莽夫,莽夫……真是氣死老夫了”,想來心性平和的丁掌座,今日一反常態,怒指著白寂,氣的胡子一跳一跳的。

白寂不敢應聲,隻把頭垂的更低了,對於這一戰,他並不感到懊悔,如果選擇再來一次,他仍然打算跟端木陽不死不休,這樁仇隙隻有拳頭能解。

丁如晦來回踱著小步,複又扭過頭去,胸口起伏漸小:“修道者,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勢必取之勢,若不是今日去的巧了,血濺鬥武台者必是你呀!”

白寂正眼觀鼻,耳觀心,作老僧入定狀,聽到“勢必取之”,心內撲通一聲,驀然抬起了頭,師尊這是話裏有話?

聽他的意思,似乎並不反對以鬥武解決仇怨,而是惱在白寂沒有絕對的把握就貿然接招,差點還丟了性命。

聞此一言,白寂立時省悟過來,自己確實有些莽撞了,尚在凝氣境的時候就訂下血契,那端木陽就是再不濟,也是照元境的修道者,怎麼也差不大哪去。

雖說迎戰的時候,自己的修為已經提升到了照元境,但是突破境界之時,消耗了大量的靈力,且根基不穩,光憑一腔血氣就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