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曉宇臉色一變,嘴角狂抽,尼瑪你小子耍我呢是吧?飛機上還是“好幸運啊我們竟然順路”的逗比,飛機一下就成了“你先走吧我有要事”的高冷...
靠,再理你我跟你姓!
看著紀軒緩緩站了起來,夜曉宇直接怒氣衝衝走了出去。
夜曉宇一走出去,紀軒就一屁股坐了回去,過了一會兒,才捂著腹部麵色難堪的站了起來,睡著前因為憤怒還沒有感覺到胃部翻江倒海的難受,結果冷靜下來後,真是要了老命。
顫顫巍巍的下了飛機,刺眼的眼光斜映過來,紀軒領取了自己的行李,掏出手機撥通了小樓的電話。
“喂?你到了?”電話還沒有響幾聲,小樓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對,我在機場。”
“等著,我現在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話還沒說完,對麵就撂了電話,紀軒無奈的看著手機屏幕笑了笑,看著眼前人潮洶湧,不由得想起了當年自己出征下飛機時候的場景。
歲月蹉跎往事,紀軒一下子陷入了回憶當中,隻是還沒有愣神一會兒,一輛火紅的雪佛蘭轎車就停到了他麵前,車門打開,一條芊芊玉腿就伸了下來,過往的行人紛紛駐足,朝這邊看了過來。
一名戴著墨鏡的長發女子從車中下來,帶著明媚的笑容,配上一身簡單利落的牛仔熱褲和蝙蝠衫,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出水芙蓉這個詞語。
“嗨。”小樓款款的走了過來,在紀軒愣怔的臉前擺了擺手。
微風撫動,紀軒一下子反應過來,抬眼看去,驚訝的說:“這麼快?”
“二十分鍾這也叫快?要不是我因為挑選衣...有點事情,十分鍾就到了,我家就在附近。”小樓摘下一邊墨鏡,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哈...”紀軒摸了摸鼻子,呆呆的笑了笑,自己竟然癔症了這麼久,真是無可救藥了...
“你這人怎麼迷迷糊糊的?”小樓看到對方竟然對自己沒有任何反應,不高興的撇了撇嘴。
“啊,剛剛在飛機上暈機了,有些難受。”紀軒反應過來,訕笑道。
“暈機?”小樓轉著指間的鑰匙,想了想道:“要不要去我家喝點茶緩緩?”
“不用了。”紀軒擺了擺手,“吐過之後感覺好多了。”
“這樣啊,那上車吧,我們去演播室。”小樓一甩頭發,坐回了車裏。
紀軒也屁顛屁顛的跑到後座去拉門,結果發現拉不開,正疑惑呢,前車窗就降了下來,小樓探出頭,說道:“呆子,別拉了,坐前麵。”
“哈?”紀軒看了看小樓,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門把,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繞到了副駕駛門前,拉開坐了進去,心中默念,這是坐車禮儀,這是坐車禮儀。
街邊的路人看到這個蔫不拉幾的小夥子竟然上了美女的豪車,一瞬間酸水直冒,聲音不高不低的談論起來:
“這是個小白臉?”
“我看像。”
聽到這種談論的紀軒直接滿臉黑線,草,你才小白臉,勞資白麼?明明是黑壯硬♂漢!
同樣,小樓也聽到了這種聲音,不過臉上表情毫無變化,直接駕著車揚長而去。
NiceTV演播室大門前,夜曉宇焦躁的在太陽下來回遛彎,暗罵這個什麼程皓楓真tm不靠譜,讓勞資這麼早來,他自己卻還沒到,現在他證明不了自己身份,也打不通程皓楓的電話,被保安拒之門外,快被毒辣的陽光給烤焦了。
“靠!”夜曉宇氣不過,一腳踹飛了地上了小石塊。
“啊!臥槽,諾孫子亂丟石頭昂?活膩歪了!?”
夜曉宇一愣,趕緊轉過身去,沒想到自己隨便一踢,竟然還砸到人了,立馬裝作四處看風景的樣子,眼睛卻偷偷的看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
視線餘光處,一名穿著白色汗衫的肌肉壯漢正摸著自己發亮的光頭,罵罵咧咧的朝這邊走過來,目光鎖定這夜曉宇。
“那啥,剛才看見諾孫子扔石頭木有?”肌肉壯漢吐了一口痰,嚷嚷道。
“沒。”夜曉宇強裝鎮定,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喃喃道:“怎麼還沒有來?”
“你也在等人?”那壯漢聽到夜曉宇的喃喃,瞬間忘記了自己被砸的事情,大笑著拍了拍夜曉宇的風衣,說道:“我也給這嘎達等人嘞,說起來,大兄弟你這熱不熱哈?”
夜曉宇扶額,剛甩掉一個話嘮怎麼又來一個?難道自己是話嘮磁鐵?方圓數米的話嘮都會不由自主的朝自己靠攏?
“還好還好。”不過夜曉宇剛剛砸到了人家,也不好意思不吭聲,隻能敷衍道。
“嗯嗯,那咱倆嘮一會,打發打發這無聊時間。”大漢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伸出了手,大大咧咧的介紹起來自己:“我叫宋進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