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濃妝豔抹的我穿著極為豔麗的衣裙出現在舞台上,孤傲冰清的仿佛荷塘中的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修長而白皙的手指撥弄著琴弦,一曲《高山流水》便傾瀉而出。琴聲如雲霧中遇見瀑布,深水裏,與魚嬉戲。琴音清晰而纏綿,可見彈琴之人的造詣之高。
一個角落裏,那個人卻是震驚的。怎麼會……藍諾不由苦笑著搖頭,看來自己中毒太深,可是愛,早已入骨。
忽然,藍諾愣住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望著台上表演完的人離去的背影,又或許是望著那個人手上的鐲子,那麼耀眼,全身清澈通紅的血玉打造而成的上古遺物,世間僅此一隻,絕無僅有。藍諾記得,他將那個鐲子送個了晴,那個令他在這買醉的狠心女人。
回到雅間,我便看見一人坐在那兒,臉色蒼白。
“軒,又受傷了。”我語氣肯定的說。每次浩軒來見我,似乎都是帶著一身傷,唉!這叫什麼事嘛?
淩浩軒,影宮宮主,七年前被我無意間所救,所以影宮與葉閣其實是合璧的。但世人並不知道,對於淩浩軒的過去,我並未問也未去查,出於尊重,而我也一直在等,等他親口告訴我真相。直覺告訴我,他的身份,並不隻是影宮宮主那麼簡單。
我十分熟練的替浩軒把脈,眉頭卻深皺了起來。那幫烏合之眾簡直在拿浩軒試藥,過段時間又會出現新的毒。雖然我可以解,但浩軒承受的痛苦卻要一次比一次多。太過分了,簡直當我不存在,我可是一向都很護短的。
“怎麼,不好解嗎?”浩軒看著我皺起的眉,問道。
“沒,你趕快脫衣,我要給你針灸逼毒!”果然,次數多了倒是省事不少,浩軒也從剛開始的臉紅心跳道如今的麵不改色。而我,一向都是很自然地,畢竟是現代來的,扭扭捏捏會丟了新人類的臉。
忽然,門被破開,衝進來一個熟悉的人影。一進來便母雞護小雞般的將我護在身後,目光警惕而憤怒的盯著淩浩軒,不,確切的說,是望著淩浩軒那脫到一半衣服而停下的手。很顯然,某人被誤會了,而且還是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的那種。於是,某人很無良的嫌麻煩而沒有解釋,直接點了藍諾穴道扔一邊(作:喂喂,這似乎會更讓人誤會吧?女兒,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呐……某晴:囉嗦。於是,某作被p飛)
“晴……”藍諾震驚不已的看著我,等待我的解釋。今夜發生了太多事,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他中毒了,我在幫他解毒。至於其他,待會再向你解釋。”難得我開口解釋,藍諾倒也不再說什麼,隻是心久久不能平靜。
幾個時辰後,終於將浩軒體內的毒素逼出,而我也很累呀!但藍諾卻在那眨巴這雙眼望著我,希望我快點向他解釋。
“浩軒,你先自己在這休息調養好身體再回去,我還有事要處理,就先走了。”我無奈的對浩軒說道。看到他點頭,我才拖著藍諾飛出了彩花花,來到了幾十裏的郊外。
“什麼都別問,聽我說就好了。”在藍諾開口之前,我搶先說道。
“七年前,遇到你的前幾天,我陷入昏迷,夢中有一位老神仙他教會了我武功、醫術,很不可思議吧!但這是真的,我醒來之後就發現我會了這些東西。於是,我創建葉閣和彩花花。好了,所有的都告訴你了,你自己想吧!”言簡意賅說完,我很不負責任的走了。
真是麻煩啊麻煩,那個人,害我這麼累,不能原諒!
人的一生,真的很奇怪。就如我,一個典型的例子。如今日子過得很逍遙,卻不免有些無聊,或許習慣了腥風血雨,一時竟不適應安適平淡。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我貪圖安逸,卻有眷戀戰鬥,很矛盾,卻又相當協調。沒有人想得到,外表長相甜美可愛的我,晚上會變成索命勾魂的阿修羅,讓自己染上鮮紅的血液,那股腥甜的味道使身體一陣顫栗,久違的快感衝刺著神經,興奮不已。這才是我原本應過的生活,那才是我該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