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們醒來時已臨近中午,陽光掃盡霧靄。我們向前方望去,意外地發現在視野的盡頭清晰地橫亙著一排濃密的樹林。
“看來我們可以提前到達。我先趕去樹林找個埋伏的地方,你在遠處窺著,試試能否發現我。”
我將內力運至升騰,集中作用於兩腳,飛步向前。片刻工夫,我便已到達沼澤的邊緣地帶,在沼澤與樹林相接處果然有片開闊的平地。令人失望的是,林中的樹木普遍偏細長,難以完全遮擋身體。
我嚐試躲在一棵較粗的樹幹後麵,扒了一塊幹硬的樹皮拿在手裏。等待片刻,在牛二越過一片水塘剛踏入平地時,我從樹後飛身躍出,在跨出第三步時往牛二甩出樹皮,沒等牛二反應過來,樹皮已像利箭般插在他右臂與身體的縫隙中。
“你看這襲擊有幾分成功把握?”我收住腳步,朝牛二喊道。
“我已經看不清了。”說完,牛二撲通一聲倒在平地上,像個死人一般,紋絲不動。隔了半晌,才喃喃道:“真舒服……”
我站在一塊沼澤邊微微凸起的泥地上,向東邊眺望了一會兒,沒多久便感覺有些頭暈目眩,視線模糊。在疲憊中消耗內力顯然已使我體力不支,就這樣在暈暈乎乎中,我躺倒在牛二身旁。
接下來的半天,我們就像兩根橫陳的枯木,任憑時間衝刷我們疲憊的軀體。直到第二天中午,我們才被饑餓喚醒。恢複意識後,我們慶幸在毫無防備下,自己還能安然無恙。周遭的一切都沉浸在一片安詳的氛圍中。
接著,我去沼澤邊捕了兩隻秧雞,牛二在近處的樹林裏生了一堆火。這麼多天來,對於第一次享受熟食,我們異常歡欣。
下午,我們坐在平地上,望著遠處的沼澤,等待黑衣人的出現。為了消磨時間,我們談天說地。提到極樂穀的那幫兄弟,牛二給我講了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