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寓,你什麼意思。”梁理立刻態度大變,敵意分明顯露出來。
她一停,身後的兩名士兵是立刻同上級長官站在一起的,伍宥和任鬆野剛好站在最後,此時也隻好停下來。
唐糖和容盈最先通過強子搭好的“藤橋”,轉身回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白言寓單薄一人,背對著她們站在橋的另外一邊,而梁理和兩名士兵的臉上都是警告而憤怒的表情,直覺高婷婷,他們之間的氣氛絕對不和平。
“白言寓……”唐糖幾乎是不自覺得喃喃出聲,拉著容盈的手瞬間有些緊縮。她還沒有好好看看白言寓,就開始麵對他的背影,為什麼心裏會覺得很難過呢?
她之前想好的,要找到白言寓,要和他…… 們在一起,現在怎麼又剩下白言寓自己麵對了呢?
“怎麼,心疼啦?”容盈貼在唐糖耳邊突然出聲,唐糖一愣:“心疼什麼?”
“心疼男人啊。”容盈的語氣理所當然:“要是有鏡子一定給你看看你現在的表情,哎喲這小眉毛皺得,再看看這眼神,多擔心啊,是吧?”她一壞笑笑,讓唐糖立刻有些招架不住。
“盈盈不要鬧,他們肯定在說正事呢。”雖然理由義正言辭,可是她的臉怎麼感覺有些燒起來了呢?
“他們說不說正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啊?”容盈才不打算放過她,摟著她的肩膀搖來晃去:“來吧,不要跟我裝了,貪財從寬抗拒從嚴,你是不是真的動了我們純真少女的小心思啦!”
“不許亂說……”這是毫無底氣的唐糖,猶自垂死掙紮。
“不許狡辯哦~小糖糖~”占盡便宜的容盈依舊不依不饒,非要讓唐糖說清楚才行。
兩個人在這邊瞬間笑鬧起來,居然和“橋”對麵的那一群人,氣氛截然相反。
隻是,唐糖還是有些擔憂地,看向了白言寓那邊……
“字麵意思。”白言寓不喜不怒,聲音也放得輕緩,並不想讓後麵的唐糖聽到擔心。隻是他不怒自威,即便梁理此刻怒火滿滿,竟也感覺到了十足的壓迫:“現在你是想代表顧揚同我說話,還隻是代表你個人,你要想清楚再說。”
“你……”梁理瞬間反應過來,此刻並不是同白言寓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她的身後不隻是自己的兵,還站著兩個周家的人!隻是白言寓一個毛頭小子,居然敢對她說話如此態度,仍舊叫她心火難平!
“白言寓……是吧?”伍宥卻忽然開口,抱著胳膊有些懶洋洋的靠在任鬆野身上:“聽說你也隻是個大學生而已,年紀輕輕,對梁教授這麼說話,是不是有些不知所謂了?”
任鬆野有些驚訝的看了伍宥一眼——斜著眼睛也不過看到頭頂罷了,這伍宥平時自己就是行為最乖張的人,現在居然說白言寓不知所謂……難道是世道變了?
“我現在是在問梁教授的發言立場,沒有對梁教授有一星半點的不尊重。至於伍宥隊長你,”白言寓並未詢問,卻準確的叫出了伍宥的名字,立刻讓伍宥的神色有些變化:“既然是周家的人,並不是軍隊的兵,又是怎樣的立場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