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醒了精神係異能,你作為父親的,該多注意他的異狀,而不是一直忽略他。”容盈呼出一口氣,拍拍自己根本沒有一絲褶皺的衣襟,站直身,微微仰頭看了看彌鎮信,臉上的冷漠簡直可以磕出冰碴來。“精神係異能者一般很難有能進行教導工作的,郭紀頃算是很有自己手腕的一個,能把自己的理解,講述授課出來,還能被這些靠著腦子的奇葩們理解,你或許可以要他來試試。”
容盈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她眼裏分明是滿滿的挑釁,哪裏有一點“勸”彌鎮信去做的樣子呢?
彌鎮信靜靜看了她一瞬:“我不可能讓津津去冒一點險,如果你可以的話……”
“我不可以!”容盈根本不等他說完整句話,直接便打斷了彌鎮信的話。兩個大人立刻就靜默下來。
“漂亮姐姐不打算教我嘛?”津津卻是忽然明白了容盈的意思,聰明的模樣卻是小心翼翼的讓人心疼:“津津很聽話的,不會是壞孩子的。漂亮姐姐教我,我一定會乖乖學習的,我上學的時候都是考100分的……”
容盈看他越乖巧可憐的模樣,也就越是苦笑得不知如何是好。她算是什麼,是未遂的小三麼?躲著彌鎮信都還來不及,又怎麼能跑到人麵前去教他的兒子呢?她還不至於蠢到這個地步!
“津津乖,你的……漂亮姐姐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又不是專業的老師,怎麼能一直來教你呢?”彌鎮信拍拍彌敘津的小腦袋。微微點了點頭,後麵立刻跟上來了幾個護衛。
“先送津津回家。”
彌敘津也聽話,聽到爸爸說要把他送回家,自己是一點鬧脾氣的意思都沒有的,隻會微微有些失望的垂了垂頭,在被護衛拉著手離開的時候u,還戀戀不舍的回頭看了容盈一眼又一眼,似乎希望容盈某一瞬間,就會點頭答應他一樣。
可惜,直到他都看不清容盈和彌鎮信的臉了,他還是沒能等到容盈說的,要他回來的話。
而另一邊,眼睜睜的看著可愛的彌敘津失望離開,容盈的眼神卻是並未動搖半分,轉身便要離開——若不是身邊的 男人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的話。
“什麼意思?”容盈冷聲,就那樣冷眼看著彌鎮信。
“我想跟你談談,沒別的意思,就是簡單的談一談。”彌鎮信緩緩鬆開手,攤平手掌的,對著容盈,誠懇開口。“我不是故意欺騙你的,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還有什麼可說的。”容盈搖頭,對彌鎮信的“可笑”簡直無言以對:“就算是你舌綻蓮花,你也沒有辦法說清楚,你已婚的事實。”
看著容盈這樣冷漠而且自嘲的神色,彌鎮信忽然不打算繞彎子了。他對容盈說一萬句好聽的話,都不如將所有的事實講給她來聽。這件事情,本來就不該由她來承擔所有。
“我結婚八年了。我結婚之前,兩家的形式,早已經注定了必須的聯姻。而恰好,適齡的就是我和我現任的夫人,所以,我們就在眾人期盼下,成婚了。一年之後,我們就有了津津。”
“但是,我們都很清楚,這場婚姻,無關愛情,無關幸福,關乎的隻有兩個家族的利益以及未來的合作永不破裂。所以,在五年前,她的家族第一次和我們產生了衝突之後,一切都變了。”
“她開始不喜歡回家,對於事業的問題,她開始用各種辦法想要插足進來。她的娘家,就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後盾,所以她也會為了她的家不顧一切,哪怕是用津津來做砝碼。”
“津津三歲,她張口要走了華東的所有經銷權,我同意了;津津四歲,她開始瞄準彌家最新的科研成果,我同意她的家族參與署名了,然後就是插足生產,最後差點法院相見;津津五歲,她要求我的父親立下遺囑,所有的身後財產都要留給津津,不可以留給其他任何人,我提出了離婚訴訟。”
容盈的眼神明顯波動了幾瞬。
“我自認是個工作狂,我對待家庭裏的關心並不多,對待津津也是不夠上心,才會讓他如此委屈,以至於小心翼翼的讓人心疼。但是,我並非愧欠我的‘夫人’,這個‘合作’,本來就是我們衡量過所有的可能的情況之後,她親自同意的,我們的婚姻就是這樣子的,我們才結婚的。”
“所以,當她單方麵撕毀合約,背叛我們兩家的聯姻約定的時候,我提出離婚,並非是我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