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人街悄然離京的消息,並沒有大張旗鼓的宣揚開。
但是該來送行的人,卻是一個都不少。
“不是說今天下午才出發的嘛,怎麼現在就已經開始準備出城了?”許然的大嗓門,那是在任何地方都極具特色的。
“喲,許然,你還活著呢?聽說你爸差點沒把你打死哎,怎麼就差了這麼一點奧?”詹星月就這樣一臉嫌棄的看著許然,她抱著胳膊,就坐在自己的車裏,頗為不屑的看著許然在這裏大呼小叫的模樣。
許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樣,瞬間被消了音。他是保下了大哥,但是三天可是沒出得了門啊!就算他是鐵打的,也差點沒抗住這往死裏打的教訓哇!
“你又好得到哪去?!詹家被抄家一樣檢查,別以為大家都不知道!”
反唇相譏什麼的,許然可不會因為對麵是個女人就“口”下留情的好嘛!
“關你屁事!”詹星月居然是冷淡之極的,隻不過一轉眼,就再也不看許然。
她的視線完全落在那個低調過關的車隊。
“你是等老白出來呢吧?”許然順著詹星月的眼神,看到了車隊的情況,幹脆大步流星走過來,直接靠在了詹星月的車上。詹家的保鏢還想要伸手攔他,被許然一臉嫌棄的連連推走,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倚在車邊:“我說詹大小姐,你說你這是圖什麼?不過是一個可能的家族聯姻的對象,又不是真的對你始亂終棄了,你還挺傷心的啊!啊?”
“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傷心了?”詹星月都懶得看許然一眼:“糖人街這次主要隊伍離開京城,那可就是為了北山礦場的事情的。我詹家沒在中間得利半分就算了,還惹得一身腥,白言寓可真是打得好算盤,虧得我家提供了這麼多方便,……”
“可算了吧!你家綁架了人唐糖的爸媽弟弟,還真當自己是一朵出淤泥臭烘烘的白蓮花了啊??”許然哈哈大笑幾聲:“要不是老白硬氣,拖著周家來對峙,你家還真打算替唐糖養著爸媽了啊?”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得……”許然聳聳肩,忽然眼角餘光裏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一轉眼,果然看到那邊車隊後麵指揮的人,不正是江利嘛!
許然立刻就蹦起來,再也不理詹星月,向著江利的方向大步跑過去。
“江哥!江哥!喂……”
“空間係核對備存情況,把我們的戰備表核對一遍。六組隊員仔細核對身份,不要……”
江利還在細心交代隊員做最後的準備,身後的呼聲已經漸漸接近。他匆匆點點頭,回頭就直接看到許然放大的笑臉差點貼上來了:“江哥!老白呢!你們這行動夠低調的啊,要不是這關卡審批慢了點,我還趕不上你們了呢! ”
“小許啊!”江利憨憨一笑,一臉忠厚老實的模樣:“我們這沒幾個人的,害得敲鑼打鼓出來麼?看你說的。”
“噫……”許然生生打個冷戰:“江哥,你最適合的表情,是奸商談生意的表情,可別真的當自己是個老實人行不……我說老白呢?他人跑哪去了?難道是先跑了?”
江利默默收回自己的笑容,麵無表情的看著許然:“白隊還沒來,我們是先遣隊伍,會在路上彙合的。”
“那他人呢?”許然好奇寶寶追問到底。
“這個時候,你想想,白隊對哪裏最感興趣,就知道他會在哪了。”江利嘴角微微翹起,隻是並不肯告訴許然確切的信息。
許然簡直想要跳腳。但是另一邊,詹星月身邊的那個保鏢,也就是最開始被許然推一邊去的那以為,卻是走到車邊,微微俯身,輕聲道:“江利說,白言寓現在在他最感興趣的地方。”
“最感興趣的地方?”詹星月輕蹙眉頭:“那,好像也隻有周家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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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周家,這研究院的氣勢,確實是誰也比不了的。”
白言寓神色坦然,即便是萬分淡定的看著周圍的情況,還是十分上道的恭維了幾句。
“畢竟是國家財產,可不是我們家的能力。”周自明帶著路,“謙虛”之極的解釋道。可是,連國家財產,都能到周家手裏任意擺布,誰還不知道,這到底是炫耀還是謙虛呢?
唐糖輕輕靠近走廊的牆壁,對著這高達的建築牆壁上的活化石標本顯然是感興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