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天來見我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打破了滿室的沉默。
白言寓嘴角的笑容很淡定,甚至還微微帶著幾分嘲諷。“說實話,我還真沒什麼目的可言了,畢竟,周家也沒什麼可跟我談條件的資本。”
看似滴水不漏,但是隻有白言寓心底才知道,他心底有多想要現在立刻暴打周自明一頓。
說好的是,他們兩個演一出戲,讓周家的這些掌權者們明白他們必須要跟糖人街合作才行,從而可以得到更多的特殊武器的支持。但是周自明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讓唐糖好好查探一下,到底有什麼比較奇怪的地方,所以他們才會在來到這裏之後,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不斷收集著各項消息。
但是周自明這次也太冒險了啊!
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出了什麼情況,是他完全不知道的事情,卻讓他們要在這種情況下努力應對。
實在是……
“三叔,我們之前邀請唐糖無果,所以,這次白言寓提出要同我們合作的事情,我便立刻做了交易,請唐糖也一通前來,隻是現在……”
周自明的話很簡單,白言寓隻是來談合作的,但是唐糖可是他們要請來的人,隻是現在有了這樣一個因果聯係在,即便是他們想要發作,也要考慮一二了。
“白小子,你還年輕的很,年少氣盛我們都懂,隻是,既然想要合作,也要你的小姑娘拿出合作的態度來!”
“唐糖就算再厲害能幹,她也隻不過是一個人類而已,超出了不可能的領域,誰也做不到。”白言寓語氣輕鬆:“各位應該是最清楚的,非常人所能及的的事情如果真的很容易就能辦到,各位也就不用一直都離不開這些機能艙了吧……”
周自明的呼吸漸漸變得沉重起來。
是的,這些所謂的掌權人們,都是身在一個個機能艙之中,和外麵的實驗艙是基本一樣的東西,但是顯然是會比外麵的 東西更加高級的存在了。
“小姑娘就不想試一試嘛?治愈係的存在,本來就是挑戰各種各樣不可能的事情,不是嗎?”
“但是,我隻能來救人,救不了死人。”唐糖在外麵看到小悠師姐的時候,心情就已經down到低穀了,對這些人更是沒有一點好語氣。
來這裏之前,白言寓隻是說,要她見到周家的這些掌權人的時候,要仔細觀察這些人的身體狀況,說不定有些發現就是可以扭轉他們的被動狀態的。隻是她來了之後,別說是身體情況了,這些人的軀體基本山哥已經等同於實驗標本一樣的存在了。或者說,隻能當做供體,而不具有任何的生存機能。
周家的實力確實很強,即便是這種不可能的情形,他們都能創造出這樣的“機能艙”來維持“生命”的延續。
“你說什麼!臭丫頭年紀不大,狂妄的很啊!”
“把她殺了!現在就殺了!”
“你特麼的是不是想死啊!想死我們成全你!”
隻是,唐糖的這句話卻是想捅了馬蜂窩一樣,瞬間讓這偌大的房間都變成了沸騰的菜市場。咒罵聲,狂怒的吼聲,悲憤到尖銳的嘶吼,全都交織在一起,仿佛隨時都會傾翻的廢水一樣,讓唐糖立刻明白自己剛剛的話已經有些過了。
“好了!”
這裏麵,最為中期十足的那道聲音,連連說了三遍“好了”,這些聲音才終於消停下來,漸漸的,重新恢複了沉寂一片。
“都在吵些什麼?!啊!我們自己的情況,自己還能不清楚嗎!”
他不是在質問這些人,更不是在教訓他們,也不是在威脅唐糖,就像是一個真正中立的統領,不過隻言片語,足以控住全場。
“就算是知道,我們也想有這麼一絲希望啊!這臭丫頭她……”
“你們也不看看,從人家小姑娘進來,你們都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不是什麼威逼利誘就是恐嚇驚嚇的,小姑娘哪有心情給你們看情況!換做你們任何一個人,估計連拆了這裏的心都有了!”
“三叔……您這就嚴重了……”
周自明原本已經想好的措辭,卻沒想到,被周家當權人,周三叔一番夾槍帶棍的話,竟然全都堵死了?!
看似全都在教訓族人的一番話,卻將唐糖架上了一個不好推辭的地步,他周家,將自己家族最大的秘密,或者說是醜聞,全盤托出擺在唐糖麵前,難道她還能說一句,她絕對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