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此刻的劉浩,已經是滿頭鮮血,渾身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紮滿了碎玻璃,他的手臂上,腿上,乃至肚子上,都有著鮮血湧出來,進去把他的衣服都給染成了一片血紅。
隻不過讓我有些遺憾的是,這個家夥居然還有呼吸,真是好人不長命,賤人得永生啊!這都不死?
小蘭花的拳頭緊了緊,有些不爽,不過他也沒有衝動,而是完全一副受到了驚嚇的貨車司機的姿態,向那個帶隊的警察訴說著自己的害怕,以及劉浩的不對。
這個時候,換做任何的一個人,出了這種事情,恐怕都會毫不猶豫的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對方的身上,因為實在是太害怕了,這根本就是件沒有辦法的事情。
所以小蘭花的表現也是合乎常理,再加上這家夥不知道怎麼弄出來的,居然眼淚汪汪的,宛如一個受了特別嚴重驚嚇的受害者一樣。
帶隊隊長也有些難搞了,我在說,他也搞不清楚到底該怎麼處理眼前的狀況,現在都是司機的一番言辭,他們也不可能立馬立案,一句話就咬定是劉浩的錯。
“警察叔叔,我可以證明,剛剛明明是紅燈的,但是這個家夥卻是開著一輛跑車咿呀鬼叫著往前麵開去了,這才被那輛大卡車給撞了呢!”這個時候,我舉了舉手,當起了第一個證人。
看到我站出來了,其他幾個剛剛開車,跟在小蘭花後麵或者是在十字路口對麵的司機也是紛紛舉手,證明了當時的的確確是紅燈,是劉浩自己開車撞過來的。
有了出頭鳥,其他的人f自然就是紛紛模仿一個個也是開始嘰嘰喳喳地說了起來,不是少的人還指證是劉浩闖紅燈,小蘭花沒錯。
現場一度失控,而這也是我要的效果,這些警察思緒越亂,就越查不到我的身上來,這樣我的安全才有保障,否則很容易就會引火燒身的。
最後警察看到劉浩快要不行了,救護車也到了,就趕緊招呼著人送劉浩去醫院,並且要求帶小蘭花回去調查一下。
小蘭花也知道注意,並沒有拒絕,而是欣然同意,而我作為當時的第一目擊者,自然也要跟著去了。
到了警察局,警察隊長立馬就把監控視頻調了出來,當時的的確確是紅燈,在小蘭花的那一條路則是綠燈通行的,如果真的要算小蘭花什麼責任的話,最多就算他一個超速。
那這所謂的超速,隻需要罰一點點,扣個分就好了。
這樣說警察不想就這麼甘心,他察覺到的肯定有點什麼內幕,但是他卻不得不這樣判斷,因為監控上麵顯示的清清楚楚,把所有的一切都記下來了。
警察在給小蘭花錄口供。
“當天晚上,你開著貨車是要去幹什麼?”警察問道,“那是我送貨完以後回來,真想快點趕回家去呢,一直沒想到居然發生了這種事,警察叔叔,我真的是冤枉的,我隻是按照紅燈綠燈走而已!”
“那你是送什麼貨?”警察問道。
“警察叔叔,你負責的是這場交通案吧,沒有理由問我到底是送的什麼貨吧?”小蘭花反問道。
“但是現在我們覺得你很有可能是蓄意謀殺!”警察說道。
“警察叔叔,當時的監控已經證明的很清楚了,在我紅燈的時候,我的確是停下來了,你告訴我,我怎麼蓄意謀殺?而且在道路的兩邊,都有欄杆,我怎麼知道但是他會衝過來?”小蘭花反問。
警察無話可說。
其實在這個時候,唯一能夠證明我們是蓄意謀殺的,隻有我和小蘭花發的短信,但是我們的內容卻是:今晚去喝酒嗎?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無論是監控,還是短信,我們都是無罪的,當然,如果調一下之前我和六號賽車的路況就知道了。
隻可惜劉浩這個家夥,為了掩人耳目,給他選了一條沒有監控的道路。
然後他就得為自己這種得意負上代價。
我已經錄完了口供之後,小蘭花就被放出來了,我也隨便說了幾句就出警察局了,這件事情全部責任都在劉浩身上,就算劉浩是受害者。
劉浩被送到北大附近的一家醫院裏麵去的,是重症病房,也許是他爸劉光太有錢了,一下子就給他砸了VIP重症病房,還請了整個醫院最好的醫生來給劉浩做手術。
不過最後能不能救回來,我想也就隻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我和小蘭花來到了醫院,這還是小蘭花死拖硬拽我過來的,他說想要看看有沒有機會能夠徹底斬草除根,自從在ktv抓柳詩詩的事情之後,他可就是恨上了劉浩了。
我們來到了重症病房,在外麵,劉光正焦急地走來走去,時不時還捏緊拳頭,咬牙切齒地低吼幾聲,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聽到聲音他就把頭轉向了我們這邊,看到我來了,立馬就咬牙切齒的衝了上來,一手抓住了我的衣領,大吼道,“是不是你想要殺了我兒子!你們是多大的仇啊!為什麼一定要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