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木和血蓮此時都在議事大廳,見到葉天緩步行來,都是頷首打招呼。
葉天現在沒有第一次到來時的拘謹,顯得十分隨意,找一個座位坐下,直接切入主題開口道“血木少爺,對木易反叛之事有什麼看法,我想聽聽。”
血木被少爺的稱呼叫的一愣,隨後苦笑道:“葉天兄,你就不要稱呼我為什麼少爺了,直接叫血木就好了,那樣稱呼顯得多生疏。”
“少爺,這個稱呼還真是挺合適你的。”血蓮掩嘴輕笑道。
血木白了她一眼並不解釋,平時家中下人都是這麼叫的,不過那隻是針對下人而已。
“我知道了,以後就叫你的名字。”葉天也是輕輕一笑,沒想到受夜一的傳染了。
血木這才滿意的笑道:“木易反叛之事,我覺得大有蹊蹺,首先一點就是什麼原因使他反叛,我們大家看到都以為是你比武的時候無意中打死了木金,木十又不給他報仇,所以最後隻有選擇反叛來報仇,可是到了最後,我就覺得很奇怪,他既然要報仇,為什麼又要和你簽訂生命伴隨契約呢?”
葉天其實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他沒有想出答案。
血木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第二點我覺得比較奇怪的就是,木易表麵看起來似乎對他的兒子的死很是氣憤,可是總覺得其中參雜著一些表演的成分在其中,並沒有那麼的真實,我想他那麼做隻是為了給自己反叛一個外人看起來的理由罷了。”
葉天此時已經陷入了回憶,那天的景象又重新從頭腦裏過了一遍,尤其是仔細的回想了木易的老臉,好像血木說的挺在理,於是點點頭道:“那第三點呢!”
“最後一點就是,明知道對你不敵,還選擇反叛,這就說明他之前就做好了準備,要和簽訂生命伴隨契約,這一點也是最令人費解的事情,反叛隻為了和你簽訂一個什麼契約,著實令人不解。”血木皺著眉頭,仿佛被這個問題,攪得有些頭疼。
血蓮雖然沒有經曆這一些事情,不過血木已經和她講述了許多,事情的經過她都已經了然於心,聽了血木的分析之後,沉思了一下之後,說道:“我覺得,血木說的三點,其實可以歸納成一點,那就是為了和葉天簽訂生命伴隨契約,或許有什麼其他目的,但是最直接的目的就是為了簽訂生命伴隨契約。”
葉天和血木都是點點頭,表示讚同。
你在這有些奇怪了,木易為什麼非要和葉天簽訂生命伴隨契約呢,還為此不惜搭上了一個家族。
三人此時都陷入了沉默,議事大廳裏也是一片寂靜,沒有絲毫的聲響。
許久之後,葉天中於是放棄了思考,說道:“不要想了,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有機會抓住木易,或許就可以問個清楚了,不過現在看來想要抓住他似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再加上有生命伴隨契約的影響,不過凡事無絕對,不管是什麼樣的契約和秘術都是有破綻的,有解救之法的,讓他先過一陣子安穩的日子吧!”
血木隻好點頭,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可行。
血蓮吱聲問道:“那靈山傭兵團的事情你準備怎樣解決?”
“我準備去一趟靈山傭兵團駐地,問問靈川為何還不放棄。”葉天悠然說道。
血木二人都是都是一臉驚愕,別人想抓你都快瘋了,你倒好直接送上門去,還找了一個破理由,問問抓你的原因,這是腦子進水了吧!
葉天懶得解釋,在兩人驚愕的目光中,徑直走出了議事大廳,準備靈山傭兵團之行。
靈山傭兵團的駐地離血軍傭兵團的距離並不遠,隻有區區兩千米的距離,葉天隻帶了夜一前來,走到駐地大門口的時候,一扇漆紅色的大門佇立在眼前,門上有一個飛舞的靈字,字邊有著火焰圖紋,仿佛一個燃燒的靈字,很是漂亮。
門口還有四名大漢站立,渾身上下冒著絲絲冷氣,一股肅殺之氣油然而生,一眼就知道這四人是那種過慣了刀口舔血日子的戰士。
“我是來見靈川副團長的,還請通報!”葉天十分有禮節的說道。
四名大漢打量一下來人,頓時皺起眉頭,一名傭兵說道:“還請通報姓名。”
“他是葉天,就是他。”不等葉天說話,另一名傭兵大聲叫道,認出了這個一直想要抓獲的人。
其餘三個傭兵經這麼一提醒,也頓時想起來前一陣子靈山傭兵團的所有人都看過的通緝令上的圖畫,和此人一摸一樣,立馬拔出腰間的寬厚鋼刀,直指葉天二人,一臉的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