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期七層是一個分水嶺,很多人跨不過去,這就好比武林中的一流高手與絕頂高手的區別,一個真氣期七層的高手能夠對抗十個六層的高手而不敗。
真氣外放,摘花傷人,罡氣護體,這就是真氣七層所獲得特殊能力,正所謂量變引起質變,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天上的繁星閃耀,有一輪圓月高高掛起,純潔的月光無私的灑向大地。李俠坐於庭院,全身的毛孔舒張,像一個個無底的黑洞,盡情地吸收著小石佛度化來的純淨的法力。
李俠從白天打坐至現在,腦海中在不斷演化《刀戰訣》中的刀法,達到了癡迷的狀態。打坐,是一位修道者必修的內容,忍受枯燥、寂寞,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靜坐,不為別的,明心安神,不因外物所動,即使山崩地裂也是巋然不動。
小石佛就是李俠的作弊器,白天講解那玄而又玄的佛門秘法,即使他聽得似懂非懂,但也能從其中獲得一二,就這一二也讓李俠受益匪淺。
《般若心經》過於深奧,包羅萬象,比之文言文更難理解、艱澀。到現在他也隻是強行的記住其中的一篇“般若心咒”,依葫蘆畫瓢,沒有理解其中的深意。
默念心咒,李俠感到每一寸肌膚都在呼吸,心神寧靜無比,腦海中的意識海得到了一股神奇力量的滋潤,穩固、擴大。
晚上,小石佛直接度化月光,化為純淨的法力灌輸給李俠,這是力量上的增加,彌補了他缺乏丹藥的弊端。
穩心神,增實力,這就是小石佛如今的作用,對於李俠無疑是一件瑰寶。
當全身的毛孔吸收法力達到飽和時,李俠睜開了眼睛,有絲絲白氣在眼眸中環繞,一閃而逝。
“半年了,來到這個光怪離奇的世界已經這麼久了。哎……”李俠神色蕭索,出神的望著天上的圓月,思念起不知何處的親人。
地球在何處,在那遙遠的星空深處,還是根本就不在這方時空中。老頑固的爺爺在他出事前不久去世了,在世界上最親的人已經離他遠去。
父母過得很好,安享晚年,對於這個很少回家的兒子,雖然常常抱怨,但是能夠理解他保家衛國的職責。就是不知道他們接到部隊傳來兒子陣亡的消息時,是否還能夠挺得住。
還有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身手矯捷的猴子,頭腦聰明的耗子,大塊頭猩猩……現在不知還會不會想起他這個隊長呢。
想到這些,李俠不由得眼角泛起了淚花,繁星閃閃,何處才是他的歸處?他就這樣呆呆的坐了一個時辰,想了很多,良久,他拋開一切煩躁,變強,才是他如今唯一的希望,在這生命如草芥的地方,唯有“戰”,唯有“殺”,才能在這蒼茫的世界中立於不敗之地。
當初生的朝陽光灑大地時,李俠在庭院中呆了一整晚。一夜未睡,但是精神還是如此的飽滿,沒有絲毫的疲憊。
打掃祠堂,是李俠每天的必修課,這是一個練心的過程,對於日後的修煉有著無與倫比的好處,隻是現在未能顯現而已。
祠堂中祖師爺的畫像,居於堂正中,高高掛起。畫中的任天行雄姿不減,威風凜凜,讓人生畏。尤其是畫上傳來的陣陣驚悚殺機,這是當年著名的畫師忘情道所畫。
畫師忘情道是一位傳奇人物,以畫入道,成就無上威名,任天行對他有恩,特地為他畫了這幅人物畫像,以此表達他的謝意。
李俠凝視著這幅畫像,心存敬畏,兵峰昔日的輝煌,在其手中鍛造。但是,李俠的心中也有疑惑,廢舊的祠堂中,有用的有價值的武器、秘典都被收入如今兵峰的寶庫中,唯獨這幅不同尋常的畫像沒有移動半分。
無論是其中蘊含的氣息,足以稱得上是一件瑰寶,還是它的曆史價值,都是兵峰的象征。但是,如此重要的東西,兵峰的人沒有收走,這是他最大的疑惑,想不清,道不明。
對於想不通的事情,李俠從來是不多想,順其自然,船到橋頭自然直。靜立於畫前,抵擋那無邊的殺機也是李俠每天必修的功課。
一股股殺氣彌漫在李俠的心間,這是真正的屍橫遍野,累累白骨。忘情道不愧是以畫入道,將祖師爺的精氣神都盡顯於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