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不群眼睜睜地看著衙役將他的爹爹帶走了,心中急得六神無主.長這麼大,他何曾離開過爹,他在爹的庇護下讀書,生活,一下子爹被衙役帶走了,他覺得自己的天空突然塌了,他呆呆地站在那兒,仿佛傻了.
"你還不去稟報你的母親,商量如何救你爹."周崇傅在一旁提醒韋不群.
"我現在心裏焦急,亂糟糟的,沒有頭緒,你還是陪我去吧?"韋不群拉起周崇傅就走,來到母親門前,也不敲門通報.徑直撞進房去,慌亂地喊道:"娘,不好了!?"
"什麼事?"韋不群的母親正座在梳妝台前化妝,聽到韋不群的聲音,忙回過頭來.這一回頭,把個周崇傅看得呆了,韋不群的母親,絕對可以算得上是這三鄉四村的美女,雖然年近四十,一張白晰的臉上薄施胭脂,更增添了她皮膚的白裏透紅,一雙大眼睛,左右轉動,流光溢彩,眉目傳情.把個十四歲的周崇傅,也看得心兒咚咚....
"娘,爹被衙役帶走了,胡縣令說,找不到開脫爹的證據,爹就罪責難逃."
"老爺!....'韋不群的母親聽韋不群這麼一說,心中一急,頹然地倒在椅子上,半天說不出話來,好像失了性似的.
"娘,你別嚇我!'韋不群走過去,蹲在娘的麵前,拉著娘的手使勁地搖著,娘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抓著韋不群的手哭著道:"你一定在想辦法救你爹呀."
"嗯."韋不群點點頭,
從母親房裏走出來,韋不群心裏稍微鎮定了一些,由於家庭突遭變故,爹被帶去衙門,一時驚惶失措,亂了頭緒,見過母親之後,他才知道救爹的責任全落到了他的身上,他反到冷靜下來,心中正不再如剛才那麼慌亂了.
"周爺,你說下一步該如何辦呀?"韋不群問周崇傅.
周崇傅邊走邊在思索,聽到韋不群問他,便站定說道:'玲瓏既然跟在你母親身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她的懷孕必定是你韋府裏的人所為,要救你爹,當務之急,先要找出玲瓏是跟誰有了奸情,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那要如何去找?"韋不群問道.
"卒吏說過,玲瓏打過胎,我們從打胎藥上入手,你看怎麼樣?"周崇傅征詢道.
"你是說去藥鋪,打聽一下這麼久撿了打胎藥,有沒有我們韋府裏的人?從打胎藥上去尋找玲瓏的奸夫."
"嗯."周崇傅點點頭
"那我們趕緊快去!."韋不群道.
*
候春明站在雨亭裏,看到韋不群和周崇傅急急忙忙地走出韋府大門,站在那兒思索了一會兒,便返身喚過丫頭春喜,在春喜的耳邊輕聲地說道:"你去盯上韋少爺,看看他們去哪兒?"
"嗯.'春喜點點頭,衝候春明嫵媚一笑,也忙走出了韋府.
*
秧秋埠集市,就一個藥鋪,名叫廣濟堂,郎中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精瘦的老頭,姓張.醫術倒也可以,一般的傷風感冒,頭痛發熱,他幾劑藥下去,保你是藥到病除.身體舒服.
韋不群和周崇傅走進廣濟堂,見那張醫生,正在給病人看病,堂中還座著好幾個病人,韋不群幾次想上前插話,卻被張醫生伸手擋住,示意他按先來後到
的秩序排隊.那認真的神態,讓韋不群幾次嘴邊給吞了回去.
好不容易等到病人全部散去,張醫生才輕聲問道:"韋公子,你哪裏不舒服呀?"
"張醫生,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事?"韋不群恭敬地道.
"什麼事?"張醫生問道.
"這半個月來,有沒有人到你這裏來撿過打胎藥,尤其是我們韋府裏的人."韋不群望著張醫生,眼睛裏充滿期望.
"這個,恕老夫不能相告."
"為什麼?"韋不群望著張醫生,有一種不解的神色.
"醫者父母心,"張醫生站起身,慢慢地道:"忘是來撿打胎藥的,都是一些無知女子,或是一些做錯事的女孩,可不能由於我的一句話,就玷汙了她們的名聲,害了她們一輩子,
"張醫生,這一件事的確對我們很重要."周崇傅在旁邊幫著韋不群說好話.
"真的,張醫生,請你發發慈悲告訴我,好不好."韋不群拱拱手道:"我絕對不會對外亂說,玷汙任何一個女子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