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小研究員,從事曆史研究。曾在軍隊服役八年。退役後,一個遠房叔叔動用關係,把我塞進了這個研究所。因為,我自幼喜歡曆史,24史幾乎成誦。
那段時間,我剛剛失戀,原因是我把一個認識沒多久的網友當作女友,並在第一次見麵時,將她推倒在了床上。輕易得來的東西,人們向來都不怎麼珍惜,我開始一次次用她的過去羞辱她,來滿足我的自尊,以實現我對她的控製。
在我意料之外的是,幾次之後,她開始疏遠我,躲避我,不肯見我。於是,我失戀了。
別人都說文史不分家。我自然也不能例外。身上少不了許多文人的酸腐氣——哪怕我曾在軍隊八年。很快我就一根筋的陷入了這樣的泥潭:我開始想念她,想念那個初次見麵就被我推倒的女網友——事實上她確實很好,吃穿住,她總能幫你打理的很好!我知道,我的想念是發自內心的,並不僅僅因為她的好,我確實愛上了她。
我開始想要挽回,結果可想而知。絕望之下,瘋病又起,沒日沒夜一次次的騷擾她。她也越走越遠!
幾個月後,我覺得是時候忘記她了,可心裏做不到。於是,我開始瘋狂的工作,希望將注意力轉移到工作上,以便忘了她。
我把家搬到研究所,終日沉迷於曆史資料中。那段時間,我迷上了嶽飛,日以繼夜的翻閱有關嶽飛的史料,想了解他的一切,想成為他那樣的人。可惜的是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
直到有一天,在牆角的一個舊書架支腳下,我看到一本破書,是一本宋版《史記》!才打開,裏麵掉出一張黃帛,那是張很舊的黃帛,上麵有字。但一來年代似乎很久遠了,二來蟲吃鼠咬,已經看不清楚寫的是什麼。用專業技術清洗幾次之後,字跡清晰了些。半個月後,我終於弄明白了上麵的字:“奉天承運,皇帝製約:三年之喪,古今之通禮也。卿母終天年,連請守製者,經也。然國事多艱之秋,正人臣幹蠱之日,反經行權。以墨(絞絲旁加衰)視事,古人亦嚐行之,不獨卿始,何必過奏之耶。欽命練兵襄陽,以窺中原,乃卿素誌。諸將正失師效力,卿不可一日離軍。當以恢複為口,盡孝於忠,更為所難,卿其勉之。”後麵加有一璽八個字:受命於天,即壽永昌。是傳國玉璽!
刹那,我興奮的幾乎站不住——《起複詔》,南宋高宗趙構賜於嶽飛的詔書,後失傳已久,世上所傳,皆為贗品。想到這裏,我冷靜了下來,這張會不會也是贗品?
沒有告訴任何人,我決定再到那本《史記》內找找,可最後,一無所獲。
在宿舍內,我終日捧著這份詔書,希望能有什麼發現,但始終沒有。
大概一個月後的一天,不經意間,我看到詔書的左麵開了線,原來詔書是雙層的,中間似乎夾有什麼東西。
我小心翼翼的拆開線,裏麵有張紙,幾乎已經黃了的宣紙,上邊有幾個紅字:飛心輝白日,王淚黑黃泉。紹興十一年十二月廿八,嶽飛絕筆。應該是血書。我查了下日曆,那天是除夕前一天。
又是一個月,那張宣紙都要磨破了,可上麵的字卻越來越清楚。我以為是眼睛出了問題。就打開台燈,靠近台燈,把那張宣紙往燈下一放。
瞬間,仿佛有什麼東西拉著我的身體往上,不到片刻,我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