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熱喝了吧,你現在太虛弱了,不適合吃這麼油膩的烤肉”少女聽了這句話搖了搖頭。
“切,愛喝不喝,誰餓誰知道”張清秀感覺自己的好心好意人家卻不領情,這讓他很不爽。
少女笑了一下,非常的美,她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之前的傷勢非常重,兩個手臂與地麵劇烈的碰撞中骨骼都已經錯位了,雖然續命丹將骨骼恢複了但是想要抬起來還是比較吃力的。
“唉,真是麻煩”張清秀拿起粥用湯匙放到嘴邊吹一吹,然後再喂給她。
米粥混上肉沫真的很香,少女靜靜的看著這個正給他喂粥的少年,篝火映照出他那眼底如流水般柔情。
也不知是少女當真是餓了還是那粥太香了,或是兩者都有,不一會竟將那一小鍋的粥都喝沒了。
張清秀喂完她,狼吞虎咽的向烤兔肉發起攻擊,期間多次因為太燙而被燙傷嘴,引得少女一陣輕笑。
“你給我吃的是續命丹吧,手上的是須彌菩提,這兩樣在卦師界都是炙手可熱的物件,你到底是什麼人”少女仿佛恢複了往日的冷靜,望著他手中的那串佛珠說到。
“我暫時還不是,不過我是來拜師的”說到這張清秀沒有繼續往下說,如果讓她知道自己師傅是肖恩,兩個人估計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自己師傅可是把她的那些朋友都殺了,還差點殺了她。
“你是找肖恩拜師吧”少女看著張清秀,此時他的臉上寫滿了驚訝。
“你怎麼知道的,你也能掐會算?”
“我沒有兌卦的能力,隻不過這大興安嶺就他一個卦師,你不是找他的還能是找誰的”少女仿佛在看一個白癡。
少女說到這也不說話了,因為張清秀是在她昏了之後出現的,所以她認為暫時張清秀還不知道她是他師傅的敵人。
兩個人因為某些原因都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盡量維持著雙方脆弱的關係。
“我叫沈恬,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張,叫清秀”
“謝謝你,我感覺你是一個好人,不適合當卦師這個職業,你回去吧”沈恬看著這個少年認真的說到。
“我也謝謝你了,第一我不是好人,也不想當好人,第二你先操心你自己吧,卦師我是一定要當的”張清秀被她的那句你是一個好人噎的夠嗆,小慧跟他分手時也這麼說的,這勾起了很多不好的回憶。
“為什麼非當不可呢”
“我缺錢”
沈恬顯然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理由,好半天沒說話。
“我第一次聽說因為錢當卦師的”
“那是因為你沒窮過”張清秀吃飽了,將剩下的兔肉包好放進了菩提裏。
又填了大量的木柴,張清秀拿出幾件來不及洗的舊衣服鋪在地上,然後躺在上麵,大興安嶺夜間的溫度還是很低的,即使靠著火堆,身體另一側還是冷嗖嗖的,地上的涼氣輕而易舉的穿過這幾層衣服,讓張清秀感覺很不舒服。
沈恬看著打個哆嗦的張清秀,又笑了,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她自已也沒注意到今天她笑的頻率格外的多。
“那、那個張清秀,你過來跟我擠擠吧”說完她自己臉上竟紅了起來。
“這、不太好吧,男女有別,睡袋地方又不是很大,我就不跟人你擠了,我這樣睡挺好”張清秀剛說完就打了好幾個噴嚏,然後臉上就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