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門,死亡再一次來到我們身邊,願他的靈魂能夠在天堂安息……”
可糟糕的是,就連一邊有模有樣禱告的老人,都對我投來了微妙的眼神,還有錢多多的態度,也比商致遠這樣看戲的人要明確的多了。
“哼,剛才就覺得你話這麼少有點問題了,沒想到居然真的是你做的。”
“承認吧!殺人凶手,剛才肯定是你下手的,一定是這樣!”
錢多多在指認我的時候,明顯目光抵不過我那孤狼一般的冷漠,但那種不安,也很快被老人的話語一筆帶過。
“年輕人,還是不要急著下判斷嘛,我們聽聽他怎麼說的好了,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再投票也不遲嘛,阿門。”
滿口仁義,看起來無比慈祥的老人在為我說話,可在辯解卻不是心靈雞湯,而是一口濃鬱的毒藥,想要置我於死地。
要知道我原本就不算最大的嫌疑人,可現在他們分明是不敢直接動關靈和王強這對黃金組合,所以直接將線索丟在了我身上。
“希望你能和大家解釋一下,畢竟你們發生過爭執,還有這次作案的手法,還有你身上的血跡,都很讓人懷疑呢。”
銀發老人的話語很快銀發了錢多多的低笑,小人得誌的家夥並不值得我關心,讓我在意的是這時候商致遠失去了方才的冷漠,反倒是有些微微動容。
“話可不能這麼說呢,老先生,既然他們發生了爭執,所以更應該理解為一次栽贓吧,如果上次嚎哭者們動手是為了陷害王強的話,那麼再來栽贓他也並不奇怪吧。”
商致遠難得為我說話,可我卻並不感覺輕鬆。
因為一個還沒有完全脫離嫌疑的家夥站在了我這邊,商致遠和王強的嫌棄值簡直是半斤八兩,現在居然都同時默認幫助我。
而且商致遠和王強之間關係並不友好卻都看好我,這就更反常了。
這所有的疑點,對我來說都是無比致命的。
“就是呢,也許凶手就是為了栽贓呢,而且現在這位太太,似乎並不怎麼傷心呢。”
品川夏輕輕一笑,緩步走近了那婦人和小男孩,低著頭摸了一下小家夥的腦袋,隨後看著那婦人說道。
值得注意的是,小男孩並沒有因為這種親切的動作而放鬆,反倒是愈發驚恐起來。
這也讓我更懷疑他是不是有點問題,尤其是在身份和沒有因為家人死去傷心這一點,可要是他沒嫌疑被誤會的話,品川夏豈不是就值得懷疑了?
他剛才跳票給商致遠的舉動,現在我還沒有忘記。
可逆向思維,如果她有嫌疑的話,商致遠豈不是就比較可信了?但第二次如果不是王強動手的話,又會是誰?
畢竟隻有他們可能是當過軍人的,王強被我確認過,行凶的可能是完全為零的。
那法醫的出現,倒是成為了第三種可能,以她精通的那些變態技能來看,隻是模仿殺人簡直是小兒科。
但這非但沒有幫助我分析局勢,反倒是又增加了一種可能,因為如果夏淩是嚎哭者的話,那麼,這局遊戲的難度提升將會是幾倍以上。
那將會是一個不懼怕投票,不害怕死亡的明目張膽的嚎哭女王。
“哼,你這小丫頭片子還懷疑起老娘來了,我可沒義務一定要傷心吧?”
看來一家三口都是伶牙俐齒,而且一個比一個能說,那婦人完全沒有一絲愧疚可言。
“孩子他爸對我們母子根本就不算負責,我沒朝著他的屍體踢幾腳就算是好心呢,不然你看看,這孩子身上的傷,可都是他打出來的呢!”
“你看看!看看!這還是男人嘛?”
提著小男孩手開始職責自己丈夫生前惡行的婦人,無形中就將壓力重新回溯到了我身上。
懷疑的天平開始傾斜,此刻商致遠和品川夏似乎也無計可施了,暫時對我聳肩做出無奈的表情。
可我打從心裏,就沒有完全依賴他們給與幫助,我的處境的確是有些尷尬,甚至可以說是進入了絕境前的臨界點。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大部分玩家懷疑的壓迫感。
就算說出那小男孩的異常,也會被當做是冤枉小孩吧,更何況他的身份,也許對這局遊戲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大哥哥絕對不是嚎哭者,我相信他,因為……”
也是在這關頭,我再一次聽到了關靈有些稚嫩的聲音,這名最意想不到的辯護者。
“因為那個阿姨她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