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哼哈哈!”
那男人笑的肆無忌憚。
在我說出了一些蛛絲馬跡後,商致遠也緊緊扣住了這些致命的漏洞,保護碎花裙女孩的意圖有些明顯。
“隻是因為想法改變了麼,小子,難道你想說機長是你家的專利?”
“除此之外隻要是任何人站在這個位置上,都算是居心不良值得懷疑啊,口氣還真不小。”
有力的反駁,連王強都不由得點了點頭。
“他說的有道理,機長的身份換做任何一個人都值得懷疑,如果你想要推翻他的觀點,就必須拿出足夠的證據來。”
哪怕他是堅持站在我這邊的立場,卻也始終堅持自己的判斷力,不會盲目相信任何人。
“我支持你,也隻是建立在你的話能夠引導我們的基礎上,如果隻是狗咬狗的話,我會重新判斷這一票該給誰的。”
不愧是被評定為準兩星智商的男人,退役軍人身份之外,居然還有這樣的推斷力,果然平時頭腦簡單的姿態,也都隻是做戲了。
關乎到重要問題上,王強絕對是在場最清醒的前幾人之一!
“看到了嗎,連你的同伴都開始質疑你了呢,還真是失敗啊。”
場麵逐漸無法控製。
這無疑是場龍爭虎鬥,在這一局激烈的對弈中,看似風輕雲淡也隻是表象。
生存的恐懼從每一個環節,發言,一字一句滲透到骨子裏,改變著我們每一個人的思想,命運。
但可笑的是,商致遠還是認定了我沒有更多證據呢。
人類最可怕的就是僥幸心理了,總是認為某些事不會發生,自己始終能夠偷天換日。
繼續演戲吧!嚎哭者。
繼續讓我看到你們的演技好了,我很享受這種過程,很享受那種一個個將你們從陰暗角落扯出來的快感。
一旦暴露,之前的借口,掩飾,謊言,一切的一切都隻是笑話罷了!
“是嗎?”
我沒有繼續看商致遠的眼睛,不是因為我害怕,而是我指認的目標依舊明確。
這時候如果被誤導,因為衝動和商致遠反駁的話,隻會錯失真正的契機。
“看來你認定我沒有更多證據了呢,我說過品川夏是嚎哭者,因為我用自己機長的能力查證的,而那些分析,早在我查證前就開始了。”
四周的人一片震驚,我能感覺的到呼吸聲和那種四肢協調的掩飾,肯定他們也和商致遠一樣反應巨大了。
“所以,投票發言變來變去當然可以,你商致遠也可能是機長,這一點我也不否認,任何一種可能都該存在,可是你是否忘記了,你們之間關係緩和太過於突兀,甚至連一點解釋都沒有。”
先是跟著大眾投票,然後是反水投給商致遠。
碎花裙也洗白不了她的破綻,品川夏的發言總是有威脅性,但這種威脅更多是一種幹擾,如果身為冷靜的機長,絕不會第一時間查證懷疑自己的人。
也許對方,隻是單純的不懂得技巧的乘客,或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分析疑點。
“你也是當過兵的,這一點已經不需要辯解了,所以懷疑你完全沒什麼不對,可最奇怪的就是,品川夏毫無理由的指認你,而她自己又不是機長,同時你也因為這次的懷疑,選擇把能力用在她的身上。”
抽絲剝繭,一次次走向危險序幕的我,明白如果我懷疑錯了人,現在簡直就是在為嚎哭者鋪路了,哪怕是查出來品川夏也隻是最後的努力。
畢竟到現在為止,我都無法確定保安的完全身份,隻是有了大概判斷,如果我一直誤會了的話,做出的所有努力就等於白費了,還耽誤了自己更多思考布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