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聲嘶力竭,我今天算是體會到了,衝動的呐喊讓大家看待我的目光愈發怪異,但我知道人數還剩下11的時候就是危險訊號了,哪怕是不折手段都要盡快提速,否則就會進入疲倦期。
疲倦期就是乘客方已經判斷麻木,同時因為嚎哭方人數相對變為優勢的時候出現的狀況,現在雖然我手上捏著一張牌確定紅姐就是凶手,但要命的是我未必就能說服所有人。
“讓我說幾句吧,現在怎樣都好團結才是最重要的,我說的不是口頭也不是投票上的盲目遵從,而是一種共識,大家都該清楚什麼時候票數怎樣控製,怎麼取舍公私之間的平衡。”
而且退一萬步來說,說服了大家難道就能從她身上挖掘出其他人的線索麼,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何況還有默認的神秘人參加,一切的一切愈發複雜迷離。
“切,說的倒是好聽,老子現在就懷疑你有問題,對就是你!跟在他身邊的肯定沒什麼好鳥。”
思路是容易阻塞的,這一點我完全理解同情,但喜羊羊男開口的瞬間還是得到了一幹白眼。
“喂,這麼看我幹嘛,你們都……哦,噢,他是精神病,哈哈!他是個傻逼,所以投不死。”
“哼,這麼重要的身份都忘記了,我看你要不是傻逼就是臥底,嚎哭者那邊給了你多少好處,這麼給自己人賣命,可惜我是不會投給你的,有你這種豬隊友在肯定能拖垮他們的。”
劉念侃侃而談,而我也意識到自己的猜想總是不夠準確,或者說不夠精細。
“別吵了……我好像發現了什麼,這位兄弟未必有嫌疑吧,不過他還是提醒了我,這一次既然會出現組合暗殺情況,就說明最後還剩下的三個嚎哭者中,肯定還有一個人不太會玩,不然也不會有相繼的連鎖反應。”
這才是我需要的靈感,什麼分析基本法都不重要,就像是一個特種部隊進行執行任務的時候出現各種突發狀況一樣。
從白天環節的對話積累,再到黑夜中那幾名凶手進行交談,爭執,然後再到下手的瞬間,出現的一切矛盾都有跡可循。
當然我也算是留了個心眼,我絕不能讓人知道我發現了紅姐的端倪,所以我斷定是菜鳥玩家和其他兩名嚎哭者衝突,但其實按照判斷未必是這樣,有時候隻有會玩的老手和老手之間才有爭執。
畢竟經驗技巧都接近的話,個人傾向完全就占主導了。
而小哥果然也時刻瞄準我的話鋒,微微點頭不為然道。
“可是啊,為什麼你就能夠斷定嚎哭者隻有三個呢,且不說那小矮子是不是真的嚎哭者,就算推斷正確了,難道就沒有雙子星選中他們的可能?一般人們都喜歡對著最親近,或是最突出的人選擇吧。”
他的眼睛飽含深意,而我也知道每一次對話幾乎都是刀刃的交鋒,彼此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到不至於,可他就是看我不順眼做出一些耐人尋味的舉動,而我這邊也差不多了。
看到他,我就明白兩人之間或許隻能活下來一個。
“這,這不就是說……”
劉念馬上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這種習慣還真是要命啊,反倒是讓社團成員和其他人都下意識看向了我。
但這麼說也對,雙子星本身就是複製身份,所以放手一搏的前提是有思路計劃,要麼選擇熟悉的人一起更默契,甚至暗示一下就能聽懂了。